突然，她
嘴角
点点弯
起来，沈云舒听见她说：“真好。”
若是沈云舒再不来，她想自己可能只有放弃这个世界，以保全自身。
只冰冷手轻抚上她面颊，手主人似乎是在努力为她擦拭着脸上什
东西。
少女歪着头，轻声道：“云舒仙子，是在可怜
吗？”
沈云舒没有答话，只是用手指，点点擦拭着赵菡萏脸上血痕。
她突然想起很久以前，赵菡萏还很小时候事情。
沈云舒抬手，在少女眼前晃晃，少女长长睫毛眨眨，却没有躲开。
她举起夜明珠，将光源靠近少女，少女黑白分明瞳孔，无丝毫变化。
“菡萏，你瞎。”晋江系统先沈云舒步得出结论。
“知道。”
早在她问出沈云舒举着夜明珠这个问题时候，她就意识到自己可能是瞎。
识到不对劲。
她弯下身，将夜明珠举到赵菡萏面前，白色光线洒落在少女脸庞上，让她忍不住倒吸口凉气。
她还记得自己将赵菡萏被打入无底深渊那日场景。
她满心欢喜地赶来堕仙台时候，身上穿着，是件纯白色流仙裙，裙摆重重叠叠，行走时好似将天上流转白云穿到身上。
在见到她时，沈云舒曾有瞬间恍惚。
那个时候她刚刚学会走路，小小点，扶着墙，在床上走来走去。
但是只要抱她下地，她就收着脚，说什也不肯。
直到过好长段时间，赵菡萏会说话，她才知道，她不肯脚踩在地上，是因为嫌脏。
她不是可怜她，她只是觉得，那爱干净个孩子，定不愿意自己脸上有那难看痕迹。
她点点擦着，赵菡萏没说话，就这睁着无神眼睛，注视着她。
人和许多动物样，本能里都有着趋光性。
若是沈云舒真举着夜明珠，她不可能看不见。
但她偏偏就是没看见……
她甚至不能够通过听声音来判断她到底在哪个方位。
神魂带来损伤，比她想象之中，还要更厉害。
她和赵菡萏已有许久未见，少女脸庞褪去她印象中稚气，流露出女子独有妩媚，看见她，双眼睛里，更是绽放出惊喜光芒，如同烟火在夜空中炸开般璀璨。
而此时她面前人……
身上衣服还是那日穿那套，身白衣却尽数染作鲜红，精致秀美脸蛋上，更是横亘着两条血泪。
“你眼睛？”
她隔得近，少女才终于听到声音传来方向般，微微转过头，看过来，“眼睛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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