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低沉清和
声音从下面传来。
庞元清不知什
时候回来
，站在楼梯底下，浅灰色西装外套搭在小臂上，他微仰着目光看着上面人，大厅明亮灯光折射在那薄薄镜片上，令人看不清后面那双眼睛。
“原来是舅回来。”韩劭烐只手再次揽在旁末洺腰上。
末洺心领神会，冲底下庞元清微微鞠身：“舅舅好。”
庞元清微微颔首，唇间淡笑：“先下来吧，晚餐要开始。”
撑着椅子把手，扶着脑袋，姿态散漫。
末洺盯着画中年轻男子，转头问韩劭烐：“这是你父亲吗？”
“不，
亲舅。”韩劭烐不禁笑道，“跟长很像对吧。”
末洺点头：“眉眼间，很像。”
“这外公，这是母亲。”韩劭烐指着画中另外两人，“这幅画是母亲和舅舅去世后，外公让画师根据张照片画，这照片拍时候还没出生。”
末洺凑近画，盯着韩舅从袖口露出半截手链微微失神…有点熟悉，好像在哪见过。
油画始终不比照片，细节上不够精致，根本无法深究。
“这画照片在哪？”末洺温声说，“可以看看吗？”
“可以。”韩劭烐说，“在楼上外公书房，带你…”
“你们在看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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