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韩你…”
赵成刚开口，韩劭烐已打开车门下
车，顺走车内闲置已久
包烟，坐在路边花坛水泥台上点根抽起来。
凌晨四点多，城市霓灯都熄大半，路上空空荡荡，裹着寒意冷风像刀子样。
赵成看着垂头抽烟韩劭
银灰色阿斯顿马丁骤然刹在路边，赵成前冲身体被安全带拽回椅背上。
“
艹老韩，你把吓…”
转头，对上韩劭烐死灰般脸，赵成下噤声。
“烐…”韩劭烐双目圆睁，嘴唇颤动，“是周叙周…”
烐哥，周哥…
赵成抓抓后脑勺，原地纠结两秒，转身跑去追韩劭烐。
赶在韩劭烐开车前，赵成拉开副驾驶座车门坐进去。
看着韩劭烐没点生气双眼，赵成咽咽唾沫：“老韩你冷静点，要，要不换来开车。”
韩劭烐转头看眼他：“你觉得会自,bao自弃？”
“…没。”
赵成站在原地不知进退，看眼淡然离去韩劭烐，又转头看向这地狼藉和站在墙边末洺。
如果来前还只是猜测，那现在他基本可以确认，末洺这三年确将韩劭烐当周叙替身，否则韩劭烐不可能如此失控…显然是质问时候，末洺承认。
“你没受伤吧。”赵成问末洺。
末洺摇摇头，蹲下身，轻轻放下臂弯间小憨。
赵成松口气，又道：“小末洺啊，不是说你，你怎
能…”
韩劭烐像部哑火机器僵在驾驶座上，抓在方向盘上手指，因过分用力而失去血色，泛起恐怖青白色。
他曾以为那是末洺特意区别于他人称呼，然而…原来如此，竟然如此！
那些夜晚，意识破碎末洺在他身下低唤人，从来不是他。
从来不是…
赵成看着韩劭烐眼底寸寸光影分崩，心底后悔极，他就是嘴贱，他哪知道韩劭烐还没反应过来称呼这回事，早知道就不说。
车行驶上路，赵成感觉韩劭烐脸色与寻常没什两样，心下轻轻松口气。
“也不是什大不事。”赵成笑道，“要不多久，咱们肯定都能拿出来当笑话谈。”
韩劭烐笑下：“现在就可以，没多喜欢他。”
“那更好，这事儿说起来本就挺荒谬，说呢，别人都叫你韩哥，他偏偏拗口叫你烐哥。”赵成说道，“原来是周叙周，周哥…”
吱————！
末洺安静蹲在地上，从残瓷泥污中捡起株株花草，那是他种在阳台绿植，刚被韩劭烐盆盆砸在客厅地板上，被踩烂大半，但尚还有些许完好可以重新栽进花盆里…小憨站在他手边，轻轻舔着他沾上泥污手指。
赵成看着这幕，什训责话也说不出来。
就算他心里面偏向自己哥们，他也觉得砸人公寓这事儿够操蛋…但他也知道，这大概是韩劭烐最克制报复方式。
他来前都以为韩劭烐要对末洺下重手。
“真是…这都什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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