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洺缓缓站起身，绕过小狗崽往前走，狗崽子嗷呜两声追上去，咬着末洺
裤脚，像只小沙袋坠在末洺脚边，被末洺走
步拖步。
末洺弯身，捏住小灰狗后颈皮，转身将它放进路边灌木丛里。
“离开这个地方吧小东西…”末洺敲
敲狗崽子脑袋，“这里没人爱你。”
末洺低声说完，起身离去，脚下刻意加快，结果那狗崽子四腿动更快，三秒后又咬住末洺裤脚，喉咙里呜呜。
看着脚边那只丑东西，末洺闭上双眼，重重吐口气。
两人聊着吵着往前走，末洺听漫不经心，慢吞吞走在路边，直到他走到先前男人踢狗地方，那只小狗崽突然从灌木丛里跑出来正站在他跟前，哈赤着舌头欢快摇尾巴。
狗崽子灰不溜秋，又瘦又小，个眼睛挂着伤耷拉着，身短毛脏打结，它就像过去每天对任何名经过路人那般，对着末洺欢快摇尾巴，但大概是刚被踹过脚有所戒备，也没敢立刻靠近末洺。
末洺很快认出，这是他不久前那个早上在小区门口看到那只小灰狗。
几乎没长什
个儿，小肚子照旧瘪瘪，比那个时候见过更脏更丑，但却如既往欢脱，身伤还能瞧出狗脸在笑…
末洺蹲下来，亦如上次样，伸手戳戳小狗崽圆润鼻尖。
边停车。
司机师傅递给末洺纸巾，末洺擦擦直接卷小撮堵住鼻子，眼瞧着离自己所住小区也就几步路距离，末洺付完钱下车。
晚风清冷亦清新，末洺顿时觉得舒服多。
“艹！”
声怒骂从末洺前面不远处传来，离他七八米远前方路边，对情侣正挽手散着步。
他就不该停下来。
已经过晚十点，好在小区外那家宠物店还未关门。
店老板是个瞧着就非常精干短发女人，三十多岁样子，手腕上还有簇小小纹身，
狗崽子嗅嗅末洺手指，突然闻出这就是那早给自己包子吃人类，瞬间激动原地打圈，尾巴晃跟响尾蛇似，嘴里哼唧着仿佛都要说出话，它用力拿脑袋蹭末洺手，拼劲全力去讨好着…
末洺看着那小小只，低低说，“你胆子太大，逢人就跑上去摇尾巴，这段日子被踹很多脚吧…”
小狗崽哼唧着，蹭完末洺手又去蹭他脚踝，绕着末洺打完转又去轻轻咬他鞋带。
“对不起，
今天身上没有包子。”末洺轻声说，“别再想着找主人，也许你生来就注定流浪。”
狗崽子歪着脑袋，眨眨眼睛，尾巴用力晃晃。
只瘦弱小狗崽呜咽着从男人脚下滚出去，是被踹飞，下秒飞快爬起身逃进路边灌木丛。
“你踢那狠干什，它又不咬人，就是跟们晃晃尾巴而已。”女人抱怨说。
“谁知道带什病毒，舔下都能给你染上狂犬病。”
“那你也不能踢它啊。”
“不踢它你都要弯身去摸它，你没看它身上脏成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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