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不
似
遮住你眼睛，你覆上他手背，让他留在那里。你说：“
爱你。”
你眼睛在雷米尔手下紧闭，你看不见他表情。沉默持续好
阵，他似乎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好半天才迟疑而迷惑地说：“好吧……？”
“爱你。”你说，“爱你。”
你重复次，又次，很多次，像要把辈子量都用完样。你并不需要什
回复，就像刚学会个单词便向母亲急急炫耀孩子，你重复着它，从低低呢喃到清晰响亮宣布。你心在狂跳，惊喜在你心中奔走回荡。瞧啊，你爱这个男人胜过爱那些你素未谋面众生，你爱他，而他还在这里，你们安然无恙。
“好。”你听见雷米尔低语，“好，好啊……”
运早已脱轨，你回头望去，猛然顿悟。
自由。
你自由。
眼泪又次坠落，你并不觉得悲伤，这泪水好似冰霜化冻。“天啊，”雷米尔嘟哝，“有那难吃吗？”你急切地摇头，他又笑起来，说：“没事，只是开玩笑。吃吧！”
他对你说“吃吧”，自己则有搭没搭地动叉子，把大部分时间用于看你。你泪眼朦胧，不像样子，而雷米尔对此无比宽容。他直看你，偶尔将目光转向其他地方，无意识扫过门与窗，目光冷峻，像在为你放哨，像头狮子在自己领地上巡逻。你意识到，即使雷米尔有翅膀，他也不会飞走，他会把你护在羽翼之下。
你感到温暖，你感到宁静，狂喜与安心竟然没有冲突。那些藏在你心中、直难以命名东西，终于浮出水面，让你窥见角，好似先天目盲之人窥见彩虹。你握着雷米尔手，他在这里，你在这里，此外切都没有意义。餐盘摔落到地上，当雷米尔吻你，这方天地便只剩下他，房间之外切，都不复存在。
这是个普通夜晚，窗帘挡住鸟儿目光，夜莺拍着翅膀飞到邻居房顶上，邻居家老太太皱眉调响广播，广播台播放着教廷遭遇连环恐怖袭击紧急新闻，你曾经住所正被血与火淹没。但至少此时此刻，你们无所知，不受打扰。
你意识到，即使你去吻他，或许神明也不会降下雷霆怒火。
你倾身吻雷米尔，他嘴唇如此柔软。你心中有什在沸腾，你品尝着他嘴唇与自己心，那情感呼之欲出，你应当知道它名字。
爱。
这念头忽地浮出来，气泡样轻盈。爱，你恍然大悟，迷雾被吹散，薄纱被揭开。你后退点，撑着桌子，看着雷米尔，带着全新领悟。他真好看，让你想起你离开小圣堂后见到第个日出，想起苹果，想起糖块，想起热乎乎皮毛，想起夜风与晨露。他让你想要哼唱赞美诗，你看着他，如同长夜之中望见晨光。
“别这看。”雷米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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