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米尔在梦中拥抱你,他手在你背后合拢,轻拍你后心,就像你用圣鸽看见、他拥抱那个醉酒女孩景象。你满怀感激地回抱住他,你感到温暖又安全,像漂浮在片暖和海洋中。
但是接下来,气氛就没那平和。
你梦见你手终究钻进雷米尔后腰空隙,顺着股沟深入,贴着他皮肤。他牛仔裤与内裤突然不见踪影,梦嘛,那饱满肉体填满你手掌。高温蒸汽从你脑袋里转移到下腹,而雷米尔皮肤比这更加灼热。他汗津津身体贴着你,你卷起他背心,舔他胸口,他尝起来股甜味。
雷米尔在你耳边喘息,这吐息太过真实,或是你欲火太过高涨,它们将你猛地扯出梦境。你惊跳起来,砰地声,额头上阵钝痛。
你捂着额头彻底清醒,刚才你个鲤鱼打挺,撞到什东西。雷米
,还有蜡烛,蜡烛是她喜欢颜色。你把蛋糕买回去,雷米尔会吃掉它,而玛利亚小姐定不会介意哥哥吃她蛋糕,她会很高兴。不过你不知道雷米尔是否高兴——尽管你猜测和希望他会高兴——当你把蛋糕放在他面前,他双眼大睁,嘴唇发颤。
你担心自己是不是做错什,但当你道歉,雷米尔不停摇头,说连串谢谢。他很高兴,高兴得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语无伦次,手足无措。原来他也有“不知如何是好”时候,你想,你还以为他任何时候都会非常果断呢。雷米尔在客厅和厨房之间走来走去,漫无目地东张西望,似乎想做点什庆贺,你屋子里没什有趣东西,他便又开昨天剩下几瓶酒。
雷米尔昨天才喝到断片,你认为他今天不该再喝,无论他怎声称自己点都不头疼。你劝说,他辩解,来二去,那酒不知怎就被你喝。你喝得不多,跟昨天几瓶几瓶地喝到底朝天雷米尔比起来,只喝杯白兰地你不算什,不过在此之前,你与酒接触也仅限于圣餐日用嘴唇碰碰红酒,大概瓶盖这多。
这就是为什不久后你躺到沙发上。
你没有突然昏迷,只是渐渐觉得困。你耳朵滚烫滚烫,觉得自己脑袋像个火炉上茶壶,烧开水,蒸汽咕嘟咕嘟地从两个耳朵里喷出来。眼前酒瓶会儿变成两个,会儿变回个,雷米尔在你面前举起只手,说:“这是几?”
你看会儿,自信地回答:“手。”
雷米尔抽口气,嘀咕着“不是吧”、“什?杯?”和“你到合法饮酒年龄吧?”之类话,你皱起眉头,努力分辨他在说什,不是很成功。“请原谅。”你尽可能口齿清晰地说,“需要睡眠。”
雷米尔笑起来,你感到只手拍拍你头。“睡吧。”他说。你就睡着。
你做梦。
你梦见有人抱住你,那个人有着宽阔肩膀和有力手臂。开始你以为是父亲,然后你想起来你父亲已经死,而且他也没有抱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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