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业不由得想起刘建之前跟自己说话: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当上高管又怎样,到底他们都只是资
本
家养条狗,不分高低贵贱,随时能被用来牺牲在斗争之中。
才几个月时间,二少就跟他生疏。
刘业心里发苦,他把心横,干脆道:“老板,就直说,今天过来就是想请您饶刘建条命。”
刘业颧骨很高,四十岁出头模样,养伤这几个月没怎运动,相比之前还养胖点。
石膏刚拆,他走路还有点跛脚,偶尔夜里睡着还会抽筋,是因为被碎玻璃扎伤筋骨没好全。
他是萧二少贴身保镖,266楼总裁办公室随意出入。
这里切都没有变:桌上立着两块光屏,还摆着几沓纸质合同,在无纸化办公今天,萧二少依然有重要材料打印个人习惯,这些刘业都再熟悉不过。
萧纵是个念旧人。
出有脑子和没脑子人差距,叶雨濛任何时候不忘给自己留退路,给人呈现出种“还有利用价值”样子,别人才会花更多精力来权衡取舍。
刘建这种得亏遇到个好表哥,在养伤中不忘给他收拾烂摊子。
当然,还有种情况就是跻身进入上流阶层,金字塔顶端人永远掌握着选择权和话语权,从不给人挑三拣四机会。
这也是为什古往今来人类始终对权柄和财富地位有着强烈欲
望。
他说完就看见萧纵放置在扶手上食指微微蜷曲起来,嘴里不轻不重地“哼”声。
刘业还以为有戏,然而下秒——
“不要把话说得这严重,国区二十年前就废除死刑,”萧纵掀起眼皮冷冷道:“你背着医生从私人疗养院偷跑出来,知道当你来求情,不知道以为你要来逼宫呢。”
萧纵脸色刚才还素白,此时不知道是不是被气
刘业想热络地跟萧纵攀谈,可见到老板以后,他心里突然“咯噔”下——要是以往,按萧纵性格和教养,门开时就会起身迎接,但他现在依然坐在老板椅内,完全没有站起来意思。
萧总裁神色冷峻,桃色薄唇紧紧抿成道直线。
自动玻璃门缓缓合上。
顾引藏身匿息本事不错,刘业这种老滑头都察觉不出办公室里还有第三个人。
刘业和魏勉同时间跟在萧纵身边,他对萧纵解完全不比助理少,眼下萧纵坐得笔直,脸上大概是十级戒备神情。
人在命运洪流中显得太过渺小,顾引当初被军区当成软柿子,也是因为他没有能用来抗衡权力筹码。个活生生人存在过所有记录,说抹去就抹去,除接受命运安排以外,他连说句“不”机会都没有。
萧纵按下桌侧开门按钮,道:“让他进来吧。”
他终于肯松手让顾引起身,然而在玻璃门向两侧打开时,顾引不仅没有起身,而是溜烟钻进……桌子底下?
萧二少:……
他想伸手把人提溜出来,刘业已经进来,“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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