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引从没问过他后不后悔,因为这是对名忠诚军人莫大侮辱。
“军机失窃跟狐狸肯定没关系,”顾引道:“电磁冲击炮是发射,指挥授权存在瑕疵,也没有导致严重后果,即便按照军规予以记大过处分,退万步说是开除军籍,但现在上军事法庭是摆明要狐狸背下这个锅,下半辈子在监狱里度过。”
“为维护组织纪律性,些个人牺牲在所难免。”
顾引直视着长官眼睛,冷冷道:“用不必要牺牲成全'严肃和神圣'本就不可取。”
陈长官愣住。
尽管有心理准备,但真正见到来人时顾引还是吃惊,“长官?”
顾引口中长官姓陈,是他直接上级军官,也是那晚他偷偷躲到阳台上联系人。
这人曾经当过顾引教官,受伤后退居二线,成为名坐阵军区指挥官。
“……从你参加选拔时候就告诉过你,特种兵因为任务特殊性,所需'忠诚'和能得到'公平'是难以匹配。”
办公室里烟味很冲,陈长官根接根地抽,他左手拿着烟,但总是不受控制地颤抖。
二对海军工程兴趣不大——研发耗费巨额,吃力不讨好。
虽然新能源也能用于潜艇和航母等设备上,但区别大概就是节能减排,降低点成本,不能让海军摆脱目前这种尴尬局面。
华北军区把手齐连上将跟萧纵旁敲侧击好几回,都被轻描淡写地带而过。
商人油嘴滑舌精明狡诈。齐连将军不悦地想,不如军队出身萧靖川来得稳重实诚讲义气。
每个人都打着自己小算盘,终于等到萧纵自己犯事机会。
他带顾引近七年时间,还是第次听他说反驳话。
从前他听顾引说最多就是“是,长官”和“好,长官”,要不就是“谢谢长官”,从来没有过忤逆言行。
“明白。”顾引说。
“你就是太感情用事
右手则完全是个摆设。
陈长官在次平叛任务中被生化激光扫射中,导致神经大面积坏死。尽管及时做医疗阻隔,双手还是造成不可逆损伤。
今天要是换别人站在这里,顾引没准能长点出息跟萧纵样直接呛回去,可长官受伤时顾引也在现场,他是眼睁睁地看着陈长官冲到射线爆破仓前,用没有防护具双手将机械毁坏隔离门拉上,阻止场灾难。
当时他两只胳膊皮肤全都剥落腐烂,伤口深可见骨。
他其实跟萧靖川年纪差不多大,事后得等功,但废只手,又得较为严重应激创伤综合症,从此也只能留在军区内,未来不会有太大晋升空间。
这事可大可小,就看萧家要不要弃车保帅。
“能在开庭前跟狐狸见面吗?”
整晚,顾引终于开口问句话。
对方没有回答,而是把他领到间办公室。
军区审美都是相似,简介利落,丝多余装饰都没有,连天花板上用都是惨白白炽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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