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魏助理喊他。萧纵缓缓扭过头来,脖子仿佛生锈机械般,空气中还能听见不存在“咯吱”声。
他那张脸上表情时常是冷淡而嘲讽,带着精明疏离,让人想靠近却又容易心生畏惧。
而此时嫣红嘴角微微下耷,那双桃花眼也不再是迷离散漫,而是炯炯有神,不知道为什,明明还是张没什表情脸,却能看出点委屈0︿0……于是就更像司令。
魏勉哽下:“咳,医生说要见家属,您看现在要不要通知顾母。”
萧纵从巨大自责中回过神来,身上莫名透出那股委屈劲瞬间不见,又恢复成跨球总裁冷静道:“看看医生怎说,顾引要是醒他自己决定,”
而顾引在这期间凭空消失俩小时,再出现时身伤痕,还意外发情。
萧纵刚才进入加护病房,血锈腥味甚至盖过信息素甜,他想抱抱顾引都不知往哪下手。
于是萧纵又退出来,给忙碌医生腾地方。
顾引身上插满检测器,脉搏、血压、信息素浓度指数,脸上还带着氧气罩——检测他身体承受不住注射a类信息素,只能通过雾化方式让他吸入体内,缓解失控发热期症状。
早上这个人才在自己怀里醒来,萧二少有点起床气,顾引就用柔软发丝蹭他颈窝,在他逐渐清醒时还故意在锁骨上咬口。
免有些唏嘘。
青年虽然按照医生要求提供信息素,用于配药暂时缓解伤者失控发热期——顾引腺体附近伤口还没清理,现在连补个临时标记都做不到。
但他全程表情都是冰封状态。
护士心想,恐怕这又要成为对怨偶。
魏勉办事效率很高,等萧纵抽完信息素,顾引床位已经安排在vip加护房。
看起来似乎恢复理智,然而萧纵显然状态受到影响,连贯从容果决都被打破,他刚走两步,又停下来,焦躁地说:“算,通知他家里人吧。”
顾引不是他个
现在萧纵白衬衫底下还有两道浅红牙印。
而此时顾引刚被清理完伤口,昏迷地躺在加护病房里照射愈疗射线,像台坏掉正在维修机器。
呼吸在隔离玻璃上浮出层薄薄白雾,身体里水泥燃烧成岩浆,时间萧纵心揪疼揪疼,他眼睛眨不眨地盯着顾引,更希望现在看见才是眼花。
甚至没空细想医院门口看到那幕。
魏勉办完所有手续,再回到九楼加护病房时,就看见他老板脑袋都快要戳破玻璃。
萧二少很少生病,每次受伤都是私人医生上门。
第次进医院就是布雷斯顿绑架后,国内形势不明朗,萧衍没有让他第时间回国,而是在医院里养到能下床——当时断三根肋骨。
那算是萧二少人生中最迷茫灰暗段时光,之后他就对医院有种强烈排斥感。
结果却没想到,第二次进医院是为顾引。
学校团乱,附近咖啡店也遭到封锁,郊区跟打过场仗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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