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过多久便听得真切——是许多人在起喊杀声。
“皇上!”有人在门外高声回禀:“怀王已经带人进承天门!正与南北衙和锦绣营厮杀在起!请皇上尽快离开这里!”
虞帝脸色苍白,瞟眼颈间雪亮。
“皇上在此,你们死守承天门!不得后退步!”薄言替他开口,又抽出腰刀:“皇上,臣愿做皇上身前最后道盾墙!”
“想得美!你是不是忘还有?”曲沉舟忽然脚踢开面前挡几案,推搡着虞帝,慢慢地向外挪:“走!”
“皇上莫慌!怀王爷刚过城门时,白将军就已经迅速集结北衙,臣也拨调八部前去援助。”
“臣进宫来报时,两边已经在广恩寺处巷战交手!”
“白将军还说,他派人通知侯爷和世子,世子正快马加鞭赶去锦绣营调人,务必拦住怀王爷大军。”
“臣请皇上恕世子抗命之罪。”
“好,好,无罪!无罪!”虞帝压抑不住惊恐里都是欢喜:“都是好孩子!都是好孩子!”
王爷难为。”
“你……你休想!”
虞帝拼命挣扎着想站起来,被曲沉舟按着坐下,时急火攻心,几乎要晕厥过去,又被曲沉舟顺手端桌上茶水泼得清醒过来。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皇上怎会想不明白呢?皇上是不清楚,不知道薄统领来时有没有发现什?”
虞帝用手肘撑在榻上几案上,眼睛看着薄言,捂着胸膛粗重地喘息,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虞帝面如土色,把攥住门框。
曲沉舟逼着他去方向必然是承天门,在那里喝令众人住手。
而以慕景延狠厉,到时候若是只靠着牺牲
“螳臂当车,不知死活!”曲沉舟声音也忽然狠厉起来,手中用力气:“快宣容九安进来!给写下旨禅位!”
“曲司天!不要轻举妄动!”薄言也高声叫起来:“若是皇上没!怀王爷就算是继位登基,也是个弑君犯上罪名!留也是千古骂名!曲司天慎重!”
屋内气氛彻底僵持住,只能听到几人越来越沉重呼吸声。
曲沉舟手中匕首几次压下,又不得不放开,薄言不敢向前也不敢后退,只有虞帝始终撑着手肘半匍匐在几案上,将满腔咳嗽忍又忍。
这沉寂并没有维持太久,起初只是极细微声音,小得令人以为不过是耳中生幻听。
薄言呆片刻,才如梦初醒:“是……是巡卫?!”
曲沉舟莞尔:“薄统领聪明——来这里之前,已经将四部都调开,如今在宫中巡守,不过百人。还留西华门和承天门,从那里进来话,过来得会快点。”
虞帝颤抖着手,想去抓那柄匕首,却被曲沉舟抢先步让开,将手反拧在身后,又次架上脖颈。
“劝皇上最好动作快点,当个清闲享福太上皇不好吗?道圣旨而已……”
“不得对皇上无理!”薄言忽地起身,待要上前,又被陡然逼紧匕首斥退,只能退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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