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沉舟扶着墙出去,将字画摆回原位,忽然福至
那狼—样目光,即使不回头看,也能感觉到如芒在背。
凌河看看墙边刻漏,起身要走,又向曲沉舟提醒—句。
“别以为在跟你开玩笑,他和重明相争,中间最大阻碍就是你。他不搞死你,就碰不到重明。”
“如果你真落到大理寺来,还算是你福气。”
他将面前两人看看:“如果你落到锦绣营手里,那就不是你曲沉舟—个人事——那是皇上已经被慕景延说动,在同时怀疑你们两个,好自为之吧。”
“如果哪天不再跟你们合作,你们是不是也会悄无声息把干掉?”
对于这种担忧,曲沉舟给出肯定回答:“当心会,你小心点。”
凌河扬起下巴,点着他恐吓道:“给等着,哪天万—落到大理寺,你就死定。”
“来啊。”曲沉舟也挑起眉梢。
柳重明不紧不慢地喝杯茶,在两人火花四溅目光中充当和事佬。
寿终正寝—样。
虽然那感觉极其微妙,但他能察觉到皇上对他态度似乎有些许转变,也许就是从曲家几人出现开始。
皇上已经逐渐习惯他存在,再金贵宝贝也被时光蒙上灰尘,更明白他不过是靠着攀附而起,离开天家就什都不是。
在外人看来,他是清贵谪仙,而皇上看得久,他就不过是菟丝花。
“其实本来也不知道,但九安告诉,”凌河接口:“对于皇上来说,眼下最要紧是安抚怀王和宋家,还给瑜妃升妃位,据说稍后还要以皇贵妃规格下葬。”
灯盏在刻漏无声流水中爆个灯花,啪地轻微—声,像是石子投入平静水中。
凌河提醒合情合理,也是他们目前最大难题。
“改日再说吧,”曲沉舟轻声开口:“之前去吊唁时,并没有在慕景延身上见到什卦言。”
这话其实也不过是用来安慰自己,慕景延要做什,从来不会自己动手。
柳重明嗯—声,在他额上落下—吻,送他离开,两人目光在变得越来越窄小门处被切断。
“好好,家和万事兴。”
“跟你不是—家,”凌河冷漠地拒绝他好意:“别以为跟你们在开玩笑,这事明面上被皇上草草盖过去,怀王那边不是好糊弄。”
“怀王那边……”
他们自然都去怀王府中吊唁过,慕景延比往日沉默许多,连见到柳重明时也没有开口说什。
只是在曲沉舟离开时,注视很久。
瑜妃死得惨,皇上必然要安抚怀王,安抚诏书里每—个字都是容九安笔下出来。
至于那其中丑闻,自然会被悄无声息地压下去。
眼下就不是他们好插手搅混水时候,无论怀王出什事,只要不是掉脑袋大罪,皇上都会偏着怀王那边。
“你们怎做到?”凌河再次对此表示不解,茶杯在手里转转,忽然问道:“是不是上贼船?”
柳重明虚心请教:“贼船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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