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德喜虽然不肯明里偏帮他,可他看得明白,曲沉舟已经足够让于德喜察觉到危机,他们如今算是同仇敌忾。
就等着个万无失机会,让曲沉舟再翻不身。
“不急,”他给自己吃着定心丸:“他们两个必然有什法子互通有无,这边盯紧,不信他没什破绽。”
“那就好,那就好。”
瑜妃主心骨向来都是儿子,也跟着同松口气。
好在无论如何,母亲身在宫中,舅舅暂时还翻不出什花来。
“曲沉舟最近来过朝阳宫没有?”他问。
“来是来过,但卜卦,只说最近要注意保暖,留心风寒,就走,”瑜妃忙答:“最近倒春寒还没全过去,冷天热天,宫里倒确有不少人染风寒,你也留神些。”
慕景延反复琢磨片刻:“就这些?”
“就这些。除,也没让他见到别人。”瑜妃见他神色凝重,问道:“景延,于公公那边……还不肯给使劲吗?”
真是这好对付人,他也不至于被困到这个程度。
瑜妃看他脸色,小心宽慰。
“你不用担心,也找御医给看,除烫伤并没有别,也没有中毒,而且人都回到这儿来,会好生看着,柳重明再怎样也不敢把手伸到宫里来。”
这话倒是不假,他们妥当地藏这久,既然人已经回来,也就没什可担心。
见儿子神色稍缓,瑜妃也松口气,轻声问:“景延,看你脸色不是很好,最近是不是太累。”
“别着急,切从长计较,皇上如今身体调理得康健,还有时间。既然齐王和宁王都能败在你手里,柳重明也不……”
她话在儿子可怕目光中戛然而止。
“母妃是不是忘,慕景德和慕景昭都是怎死?!”
瑜妃话让慕景延再也坐不住,扯过披风就要出门,不出意外地听到身后压抑啜泣声。
“哭什!”他心烦意乱,正要拨开珠帘时,忽然又回身问:“刚刚就想说,你
在确定消息第时间,景延就已经告诉她——曲沉舟是柳重明人,他们两个里应外合逢场作戏,互相捧着。
皇上无所知,还以为自己将两人都牢牢握在手里,以至于两人现在节节地踩着对方往上爬。
而今十里亭兵权算是彻底废,再有曲沉舟把皇上牵着走,在前面等着他只有断头刀斧。
可皇上顽固不化,别说是他出头提醒,就算是有朝臣弹劾劝谏,皇上只当是嫉妒拉踩而已,搞不好还要折进去几个。
只有于德喜……
“外面情况不是很好。”
慕景延看她眼,没有明说。
自从董成玉江上翻船没能救起来之后,他手里时还没有像董成玉那样好用人,只能暂时先向舅舅身边补个空缺。
可这不是长久之计,舅舅早就与他离心,只是怕他疯起来扯人陪葬,才听他使唤。
而他要用银钱往来倒多是依仗舅舅,如果没有个称心人稳着那边,手里空,总是会有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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