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汗出如浆，隐约觉得世子
态度和问题似乎有些与之前不同，却不敢细想。
“世子爷……沉舟他是个怪物啊，
曲家实在消受不起，有他在，整个镇子人都睡不安稳，们能有什
法子啊……”
“那真是好法子，”柳重明脚上已经蓄
力气，却到底还是没有踩下去：“那他传纸条向你们求救，你们也是因为害怕，让他主家随意处置他，是吗？”
曲志业讷讷：“是，是……他万
回来，镇子上也容不下们，们哪敢……”
“当时不敢，现在他腾达，你们不光敢见他，还敢自己贴上来，是？”
“无辜？”
柳重明蹭地起身，又听到铁门外似乎有些什响动，勉强按捺下冲动，也不吩咐人，亲自起身去将那个十多岁少年拖过来，踩在脚下，手中鞭缠在少年颈项上。
“文信！”曲志业遽然起身，被人又压下，双目赤红，嘶声高喊：“世子爷！求你饶文信！您要小人做什都行！”
“做什都行？这不是挺会护崽，那你们为什……”
柳重明话说到半，知道有些话不是该自己问，用力攥攥鞭柄，才稳住微微摇晃手。
训斥儿子勇气，半晌才挪到栏杆边，怯怯问道：“给世子爷请安，小儿时失言，还望世子爷大人大量，不跟他们计较。”
见柳重明好整以暇地在牢门前坐下，这次像是有说，他看着旁妻儿，只能硬着头皮问道：“世子爷……您之前说，要小人改口风，说是林原县人姓许，就放们回去，您看……”
“想回去？”柳重明嗤笑声，反问：“回哪儿去？”
“回长水……”曲志业张口就答，又想起来世子爷似乎不爱听这个答案，硬是收回去，赔笑回道：“小人还没想好，总归是寻个安身之所就好。”
柳重明敷衍地嗯声，不多说什，只向后勾勾手指。
柳重明忽然脚踢开地上少年，抬手鞭，结结实实抽在曲志业肩背上。
“现在知道他是你们肚子
“问你几个问题。”
“您……您问。”
“文信？”他手中忽然向上提提，勒得少年艰难仰头：“文字辈？怎跟曲沉舟不样呢？”
曲志业心陡然掉在嗓子眼，哀叫声：“世子手下留情！是有僧人说他不好养活，才改名字！”
“因为不好养活，所以就顺手卖？”
几名心腹开牢门，在曲宁氏尖叫声中，将两个年轻人拖出来堵住嘴，压跪在地。
曲志业彻底慌，想要起冲出来，却被人反拧住双手，眼看着曲宁氏也被拖去旁，忙高声求饶。
“世子爷要小人做，小人都照做！世子爷答应小人，放小人家回去，还归还两个小！世子爷之前可是答应过！小人做错什！”
“曲志业，你是不是以为，这京城是你家后院，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不……不是，”曲志业慌忙辩解：“小人什都没做，小人是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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