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手指滑过鼻梁,在眼睛上抚抚,又转
“就这累?”
“你倒是得好处,又享清福,快累死,”他叹口气:“起兵造反帽子扣,哪只是个唐家能平息得。”
“这些天审不少人,觉都没怎睡。”
“人疯起来真是什都咬,好多都是没什干系,真都拿下,连累太多。”
“找你不方便,就只能私下里靠他们几个,也问林相和爹,不能说做到全无差池,好歹少个是个。”
另边,醉骨香罪名落回皇后头上,宋昭仪重回瑜妃之位,怀王得赐许多财物,解除禁足。
与先前两名新贵相比,这点动静甚至连个水花都没掀起来。
较量擂台上更换人选,许多人都在暗暗猜测,这最终局谁会胜出关键,就在于谁能拉拢到曲司天。
“拉拢?”曲沉舟将炭笔在指尖上转几圈,眉梢轻挑:“这话头是你放出去?”
柳重明脱披风,直接甩在地上,仰面倒在床上,有气无力回答。
到主座。
然而朝中得意人从来都不会只有位。
甚至是在加封睿王之前,皇上就于早朝上,在文武百官面前,将左右金吾卫腰牌赐给曲司天。
这样来,巡逻宫中四部,尽数归于曲司天掌中。
下朝时,虽然人人都说着恭喜客套话,却都不想在这位新贵面前久留。
他手在线条柔和后背上抚着。
“沉舟,是不是太天真——可是条人命就是个家,皇上多疑也就罢,不想见到从前发生在柳家事……”
根手指轻巧地拨弄他唇。
“你就是太天真,所谓将功成万骨枯,你既然决定夺嫡,居然还会怕填人命进去?”
柳重明有些惭愧,却仍然坚持:“许多都是栋梁材,窝里斗是斗,但也不能自毁梁柱。大厦将倾时,谁也逃不过。”
“有傻子这说,就顺水推舟下。傻不傻,谁活够,想在皇上眼皮底下拉拢你。”
“先说出去,给皇上当个乐,免得慕景延那边恶人先告状,拉咱们以前事出来,引皇上疑神疑鬼。”
曲沉舟看眼西斜日头,嗤笑声:“既然怕皇上疑神疑鬼,你就老实地去下面屋子里呆着,跑到床上是什意思?”
柳重明不想睁眼,张开手臂懒懒叫他:“狐狸崽儿。”
胸前沉下,他双臂里抱到宝贝。
即使没有亲眼见到,可在口口相传中,城门外哀嚎惨叫变得愈发恐怖。据说有人在眼见着那些巨鸟飞走之后,听到城门外残存人发疯地哭嚎。
“鬼啊!鬼啊!”
至今没人明白,那些究竟是什东西,那天发生什,却都清楚件事——守护大虞铁壁铜墙是白大将军,可挡在皇上面前坚实壁垒,是曲司天。
任何点见不得天日诡谲心思,都在那双妖瞳下无处遁形,被撕成碎片。
更别说曲司天不知从哪里得到可怖力量,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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