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明!”
指尖触碰在起,而后温暖鲜活身体扑在怀里。
柳重明被扑得坐在台阶上,伸开手脚,将人整个圈住,刚怜惜地吻上额头,便被双纤细手按住脑后,用力地压下来。
“小狐狸……”脸颊濡湿,不知是谁流下泪,被磨蹭在两人之间:“沉舟。”
他小狐狸回来。
半掩房门被风吹得撞下门框,声音显得屋里愈发空寂,空得让他心头也慌得砰砰直跳。
他们好不容易在起……却又分开。
柳重明忽然夺门而出——只是离开这会儿,那恐惧又从脚底爬上来,像是下刻就要永别,像是再也无法相见。
他沿着走廊路狂奔到楼梯,正见到有人正气喘吁吁跑回来,正从下面踏上阶,白纱斗笠被丢在身后。
他们只相距几个台阶,却像是从山海之外奔来相见般,相思如潮,瞬间红透眼角。
前世记忆不全,只留下最痛苦部分,他却不能狠心地将那人与自己拆开,以此而逃避对小狐狸负疚。
那是他前身给他托付,将伤痕累累曲沉舟托付给他,他想给小狐狸融两辈子好和补偿。
他也同样迷茫过,让小狐狸眷恋思念人,究竟是哪个。
可当他和曲沉舟奔逃在绳桥上,这些迷茫都被山风吹散。
那个时候只想着,如果能永远永远……跟小狐狸在起,该有多好,他愿意付出切。
佩,旁边突起上坠个玉铃,摇摇,叮当作响。
曲沉舟指尖触在玉佩上,红眼圈,又缩回手。
“拿去问安宁,他指导雕成,不用担心损木精,瞧瞧,里面像是会流玉色就是精魄呢。”
那枚玉佩被塞在他手心,根根手指被扳着落下,将木精暖在掌心。
“沉舟,你先拿去给皇上。总有天,会为你拿回来。”
他们之间隔着最后片冰雪,终于消融殆尽。
“重明,等你回来,”曲沉舟咬着他嘴唇,放肆痛哭:“这次你早点回来,别
已经跨过前世今生生死界线,前路还有不知多少荆棘险阻。
只有这片刻安稳时光是属于他们,还有什应该顾忌迟疑?
“重明。”
曲沉舟向上走步,目光终于不再穿过他,落向虚无。
他们本该属于彼此,任何时空里。
无论从前发生过什,他只想今后能永远在起。
他们活在当下,就该在当下活着。
绳桥在脚下瞬间坠落时,脑中唯念头只有个——给小狐狸那多承诺,都还没有兑现。
究竟他是哪个,已经不是那重要。
他这边已经想开切,只等着曲沉舟什时候能开窍。
“重明,其实还没有想好……”
冲口而出句话又被曲沉舟自己打断,将木精塞在怀里,放下白纱,匆匆地摆摆手,推开房门离去。
柳重明知道那句话是什
——其实还没有想好,你究竟是谁。
他从前也为此困惑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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