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厉声咆哮随着发疯
样
脚步声向他奔来：“离开那儿！快点！”
曲沉舟匆忙转头，看见蜿蜒干枯树枝缠在手腕上，正在向手臂爬上来。
滴血从高空滴落在肩上。
他悚然抬头，看见头顶被
其他人要死，丁乐康更不能留，哪怕死
，也要亲眼看到尸体才行。
“这里血迹有好几滴，比前面密集，他在这儿逗留过，”柳重明仔细看着地上痕迹，不解自语：“可是从这里起，不光血迹，连脚印也不见。”
受伤那
重人，有可能包扎起伤口，却不可能掩盖沉重足迹。
曲沉舟没有低头看他，目光却落在不远处树上，干枯半树干露出黝黑树洞，上面生黄色蘑菇。
“怎又是这里？”
“曲……曲司天，别吃
，没害过你……也是听令……”
他话戛然而止，歪倒在地，前胸后背各插两把剑。
“丁乐康往山下逃。”柳重明抽剑出来，掷过去：“不能让他跑！”
鬼打墙已经消失，他顺着土上血迹路向下追，跑段路才陡然反应过来，他们手牵在起。
那只在梦里握无数次手，这自然地被他牵着，没有挣脱。
腕落下，剑若虹，直劈向丁乐康。
他们距离太近，饶是丁乐康登时警觉，这剑也从肩膀斜着划向肋侧。
“柳重明！你疯！”丁乐康刀应声落地，捂着伤口厉声呵斥：“动手！快动手！”
“你敢叫他妖怪！”柳重明呸声：“你他妈又是个什东西！”
他矮身躲过脑后带风刀，旋身斜斩，看也不看惨叫着倒下那人，几步踏前，直刺向距离曲沉舟最近那人。
他慢慢上前，细看那丛蘑菇，觉得似乎跟之前见过，有哪些不太样。
刚刚这丛蘑菇，似乎只是嫩黄色，如今尖顶却染淡淡层红晕。
有人在扯他袖子。
“等等再说，先看看这里……”
他正待拽回衣袖，想伸手去摘朵蘑菇看看，手腕却被攥住，触感粗糙，并不像人手。
他不受控制地盯着看，眼珠几乎瞪出来，若不是被人猛拉把，差点迎面撞在树上。
“都这个时候，发什呆！动作快点！”曲沉舟不动声色地抽出手，余光瞟过来，皱眉嫌恶道：“笑什？”
柳重明忙收敛神色，再不敢分心。
他动手耽搁时间并不久，本以为很快就能将负伤人追上，可血迹却突然消失。
这里处处古怪，他们不敢分散，起向前追段，不得不折返回来找人。
那人起初被连串突变惊住，直到眼见那雪亮剑锋指过来，才陡然惊醒，手抓住曲沉舟肩膀，手飞快地横起刀。
“别过来……”
他话音未落，噗地喷出口血来，柄短剑自曲沉舟袖中刺出，钉入他心口。
“做得好。”柳重明抽空夸句，头也不回，向另旁直扑过去。
那人跌坐在地上，连呕几口血，忽然痛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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