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事?”
“明天去成松岭是吉是凶?在定陵丘有些人手,留下六成在城里,拦截住丁乐康那边来人,剩下选身手好,远远跟着起去成松岭,如何?”
曲沉舟垂眸片刻,也拿不出更好主意。
“城中留人是有必要。
这样守在个人,像是从前就有过样,那个时候,站在这里人似乎就是哼唱着那个离别曲子。
而里面人在凄声挽留——别走,别走,以后定听你话,再不胡闹。
换作现在,他怎舍得走呢?
柳重明深吸口气,晚夏夜风清凉地充斥胸腔,他无声轻哼:“更……”
这口气刚提起来,还没等出声,窗户忽然被推开,虽然只是道细缝,却撞在他肩上。
成松岭行,必然不是只撞运气而已。
“转机。”里面回答他:“具体如何,还要去看再说。”
脚步声离开窗边,今晚看来没进去机会,柳重明也没怎失望。
从前他总盼着曲沉舟能向他多走步,给他靠近勇气,而到如今,哪怕小狐狸退着离开,他也要赶上去,把退开步子补上。
错过那多时光和机会,用辈子来弥补都不够用。
都找好,保证个顶个都是好。”
丁乐康还想说什,曲沉舟已放下茶杯,平静点头:“好,劳重明费心。”
他脑子里嗡地声,清醒过来之前,已经打肿脸充胖子。
“好……给也……”
柳重明被抵在外面,门窗都锁牢,他只能顺着窗缝小声叫:“开下,好不好?外面冷着呢。”
里面人没料到他还在,愣之下结结巴巴挤出个“你……”,立刻要关上,却被他眼疾手快地把胳膊伸进来卡着。
“沉舟,就进来会儿,好不好?”
曲沉舟用窗框夹几次,没能把人赶走,甩手回桌边坐着。
柳重明松口气,轻手轻脚跳进来,诚恳地抢先说:“沉舟,是真有事,说完就走。”
他这样说,曲沉舟恶声恶气倒讲不出来。
眼下这情形确并不好久留,可他舍不得立刻离开,便靠着窗边,在瓦上坐下。
四周片黑寂,虚空中看得久,连他也分不出来,究竟生活在哪个世界里。
不光有前世今生,似乎还有更久更久之前,也曾经有过这样记忆。
屋里烛火熄,最后点光亮也消失。
红烛无好计——他忽然想到那个曲子——斜月半倚窗。
“怕冷就回去吧,”有人在里面冷漠应他:“今晚无事,不劳烦世子伺候。”
“……有点事,”他搓搓手,又试着推下窗,纹丝不动,更压低声音:“沉舟,开下好不好,总站在这里,让人看见……也不好。”
里面声音沉默片刻才开口:“明天出发去成松岭,不要跟丁乐康走得太近。”
“能不能告诉,为什决定要去成松岭?”
柳重明确定自己没有想错,在他让小二说出成松岭上怪事时,曲沉舟目光就落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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