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他问。
这三个字出口瞬间,他呼地跳起来,身体如打摆子似哆嗦,终于明白江行之话是什意思。
“你……你是说……任瑞在那个庄子里杀人……就是皇上……”
这是他唯能想到可能,却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
“不可能,任瑞明明说,他是跟白石岩无意间碰上,追着白石岩过去,才看到那个庄子!怎可能有这巧合事!”
“行之,这个地方是你让人挖?怎不知道?”
“很早之前,”江行之声音轻轻:“就怕有天会变成这个样子,在不少地方都做提前准备,以备不时之需。”
慕景德沉默良久,才叹口气。
“直到现在都不明白,皇上究竟因为什大发雷霆,不就是几颗人头吗?咱们以前斩获多少,皇上也从来都没有计较过。任瑞这次到底惹到什?”
“就是……几颗人头……”江行之轻笑声:“王爷,离京之前,听个说法,也许能解释王爷疑惑。”
,直踩到地面时,他才彻底安心下来。
许是很久没有人来打理,地上有些湿滑粘稠,想来是在地下缘故。过不多时,□□上又有声响。
江行之还没有下到地面,头顶上便传来土扑在木板上噗噗声,而后四周逐渐安静下来。
他们不敢点起火,便各自摸个角落坐下。
约莫过盏茶工夫,有许多陌生声音重重地踏在头顶地面上,不光有脚步,还有马蹄。
“难道是白石岩故意?”他甚至没想着压低自己声音:“不可能!皇上根本不可能让白石岩知道这种事!”
“白石岩知不知道,有什要紧?”江行之淡淡地答他:“有个人居高临下地支使所有人,每个人都只是棋子而已,都被他蒙在鼓里,不知道别处会发生什。”
“谁?是谁!”慕景德低声咆哮:“江行之,你是从谁那儿听到这个说法!为什没有早说!谁在算计!谁在算计!是不是慕景延!”
“不是他。跟做交易那只漂亮狐狸对也说半话,只告诉草替儿
“什说法?”
“说皇上先天体弱,就从民间寻许多同命孩子,福养做草替儿。草替儿们身体康健,无病无忧,每份福气就都汇聚给皇上。”
慕景德听得摸不到头脑。
他没听过草替儿说法,却也能从这解释里知道二,富贵人家里不好养大孩子,都会求各种替身做庇护。
像他有时带兵在外,母妃就会去庙里求木人供着,保佑他在外无恙。
有人呼喝着:“四处散开,给仔细搜!”
慕景德不由在黑暗里骂声:“狗日。”
“王爷,耐心等等,只要援军来,就由不得他们在这儿撒野,”江行之劝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只能这样。”
慕景德叹口气,缓过神来,黑暗和寂静让他很不安,不说点什,总觉得四面像是要从哪里扑出面目狰狞怪物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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