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支箭果然射歪,带着风声从肩头掠过,掉落在地上。
“曲沉舟!”柳志涛忽然歇斯底里地挣扎起来:“你敢动?可是柳家人!
他身后人立刻上前,就柳志涛拉出来,捆在校场木桩上。
这下柳志涛真慌,谁不知道曲沉舟和谁最不对付,这显然是要第个拿姓柳杀鸡儆猴。
“曲司天!”他奋力挣扎起来,高喊道:“刚刚那话不是说!冤枉!跟世子是远亲!您跟世子爷恩怨不能迁怒旁人啊!”
所有人都暗暗传递着目光。
柳志涛这也是够倒霉,谁能想到曲沉舟居然连半点场面话都没有,就这毫无顾忌地直接找茬过来。
薄言也在,那人自然不敢太怠慢,忙答道:“是!”
“脸狐媚,腰细腿长屁股翘,干起来肯定比女人还带劲,”曲沉舟面色平和,轻声问:“是你说吗?”
不知怎,柳志涛竟头皮紧。
这混话在酒里说得百无禁忌,可如今在众目睽睽下被正主不知难堪似说出来,有种莫名恐惧。
“跟来。”曲沉舟对他勾勾手指。
过曲沉舟曾经低眉顺目跪在席间模样,如今却要向区区贱奴跪拜。
能出现眼下这情形,再自然不过,这多愣头青不肯来。来人,怕是看热闹也居多。
九百多人在校场上纵横排列,曲沉舟缓缓行走其中。
没人知道他要做什,也没人有心思去考虑——这些人是第次与这位名满京城美人靠得这近。
那身檀色织金衣仿佛缕柔柔烟,穿梭在钢铁枪林中,还带着若有似无香气,仿佛无形钩子悬在空中,勾得人心蠢蠢欲动。
可这话说出来,柳志涛之后必然没什好果子吃。
如果曲司天饶过他,稍后柳世子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如果曲司天不听他这套,他里外不是人,怕是更惨。
“什迁怒不迁怒?”曲沉舟将擦手汗巾扔在边,接过薄言递来张长弓,微微笑着。
“说起世子就没意思。之前跟薄统领学几天开弓,现在手还生涩,请诸位帮掌眼,姿势对不对。”
他确跟薄言学没几天,抬起弓时,连弦也拉不满,可周围没人笑得出来,那箭簇直指,是脸色惨白柳志涛。
他脚步不肯动,想也知道没什好事。
“身在骁营,令行禁止都不知道?”曲沉舟不勉强他,向两边指指:“把他绑出来。”
被点到几人面面相觑,也没有动。
“薄言!”
薄言早就看不下去,却明白曲沉舟有自己主意,要在骁营里站住脚,不可能光靠他在旁跟着。
曲沉舟身后,是无声挤眉弄眼。
他恍若未觉,行至半路,忽然站住。
左手边那人全然没料到,脸放浪笑刚刚起个头,便僵在脸上,见曲沉舟伸手去他腰间,翻翻他腰牌。
不知是不是因为他正想入非非,这只白皙手托着漆黑腰牌,让他不自禁咽咽口水。
“你叫柳志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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