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乐康只是场面上地迎他,而他今天来是巡视左右骁营,要见也是自己下属。
那人朗声道:“末将见过曲司天!左骁营五百三十人,右骁营四百六十六人,共九百九十六人,已到九百六十人,列队在此!”
新上官上任第天,就缺三十五人,摆明要让新官难堪。
薄言面露愠色,没等说什,见曲沉舟将手压下,不让他开口,便退步,余光里见有人面露蔑笑。
能进南衙,多少也都有些身世,更别说是能戍卫宫城四部。
“今日听说曲司天要来,除左右骁营,金吾卫也在大演武场列队,恭迎曲司天。”
曲沉舟踏上台阶,已经能见到尽头大门敞开,忽然问:“现在金吾卫统领是谁?”
“丁乐康。你们都负责宫城戍卫,稍后曲司天还要与他接触不少。”
他然点头——还是丁乐康,越是靠近皇上人,越是怀王目标,也越难从这个位置上推下去。
总要想个法子才好。
“左右骁营和左右金吾卫四部起,负责巡视宫中。之前杀害文兰姑娘就是右骁营中人。”
这言下之意很明显,皇上将这两部放出来,不光是给极大信任,堵住那些弹劾嘴,甚至还有帮曲沉舟出气意思。
“曲司天,这边请。”
薄言虽是南衙十六卫副统领,可官职还在曲沉舟之下,更别说曲沉舟还有玄芒织金衣在身,便走在落后步位置,向前伸手请。
曲沉舟点点头,当先迈过门槛。
曲司天再圣眷浓厚,出身也是不堪,这些人明面上不敢说,可出宫城,往酒馆里扎,三杯黄汤下去,嘴就没把门。
皇上再怎爱护曲司天,还能管得市井里这几句荤话?
可谁也没想到朝骤变,曲司天成顶头上司,对于那些心高气傲世家子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们中不少人,还见
骁营和金吾卫各近千人,如今骁营在中间整齐列队,金吾卫在校场四周排开,在曲沉舟进门同时,都将目光聚在他身上。
有人从旁侧大步而来,方口阔鼻,五短身材,其余人等都跟在后面,不用薄言介绍,也知道这人是谁。
“统领左右金吾卫丁乐康丁将军。”
丁乐康拱手,不待薄言再说,立即道:“丁乐康见过曲司天。”
“丁将军,久仰,有劳将军久侯。”曲沉舟微微笑,目光转向越众而出另人。
嵌着铜钉漆黑大门在身后闭拢,道旁是持枪肃立兵士,他缓步走过,又转转身。
那些兵士们落在他身上目光——戏谑、玩味、轻蔑,都迅速收敛归位,仿佛不曾存在过。
曲沉舟只笑笑,听着薄言为他介绍着。
“曲司天对轮值不熟,稍后有文书主簿跟你说明,也会跟进段时间,并不复杂。”
“因为四部职责相近,所以也在处训练,东侧是左右金吾卫,西侧是左右骁营,这条路直走到尽头大演武场,是四部合练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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