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走神,似乎是表情不够好,便被凌河笔杆戳在肋骨上。
那笔杆子又尖又硬,戳得他差点口气上不来。
曲沉舟闭着眼动不动,抬他人轻手轻脚,像是手里托着满是裂纹精贵瓷器似,将他慢慢平放在床上。
眼前黑黑,帷幔被垂放下来。
外面有不少脚步声,从台阶上匆匆跑上来,而后有人伸手进来,将他手托出去,放在丝绒垫上,四指搭在他腕上。
过没多久,又换只手来为他把脉。
他被那些手指搔得有些痒,却不敢动,只觉得喉咙干渴得要命,肋骨也疼得够呛。
“谁都有所求。”柳重明简单回答。
谁都不是小孩子,给块糖就能满足,他也不会天真地觉得,区区柄匕首和个素未谋面师弟就能打动薄言。
幸运是,薄言想要东西很明显——没有人愿意永远屈居副职。
凌河也不追问,值点点头,瞟眼他腿:“你还真舍得,他说什,就是什?”
“他说什,就是什。”
着几案,便跌坐在台阶下,疼得龇牙,却再不敢吭声。
“柳重明!他如今是朕司天官!你以后再敢对他动什歪心思,别怪朕不看你爹情面!”
那衣袍带风似从脸颊旁挥过,柳重明看着地上被日光拉长影子消失在视线里,才轻轻摸摸火烧火燎脸颊。
靠在椅子边拐杖被人递过来,他接过来,撑着站起身,瞟眼凌河打量目光,默默地过门槛。
“世子腿脚不灵便,下官送送世子。”
被缚在偏殿梁柱上时,他看见那瓶碧红子滑进凌河袖子里。
凌河给他灌不知道是什东西,入口火辣辣,只几个呼吸间便汗出如浆,小腹处有刺痛感觉,头有些晕。
不用照镜子,他也知道自己此时脸色必然惨白得吓人。
接下来,便只需要惨叫,碧红子发作时情形,他比谁都清楚,而且那黄油纸上嘱咐得清清楚楚。
可饶是他逢场作戏这多年,这还是第次对着凌河这样知根知底人,想想又有些好笑。
柳重明轻吁口气,滚下马时,他甚至有瞬间累得不想挣扎,想着索性当做躲闪不及,直接被马蹄踏在胸口算。
可还有人需要他。
“就算他想要命,也愿意给。”
两人在宫中不便多说什,凌河拱拱手,先行离去。
他看着凌河走远,才苦笑着自语句:“可惜愿意给,他也不稀罕要。”
凌河仿佛不识趣似紧随其后,跟着下台阶,面无表情地轻声说:“药换,你放心。”
柳重明嗯声,伤在右脚,下楼梯时候更艰难,下几个台阶,便扶着栏杆站站。
“还不走?”他回头看看凌河。
既然凌河没有多说什,就是切计划都没没出什意外,他现在想个人静下。
“小动作,估计瞒不住薄言眼睛,”凌河目视前方,不动声色问:“很好奇,你是怎连他也搞得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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