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吧,”虞
曲沉舟红着眼眶,抿抿嘴,俯身拜下:“臣听皇上话,臣没有说谎,不会让皇上失望。”
直守在门口薄言扶着腰刀,向门外伸手:“曲司天,请吧。”
凌河夹着卷册紧随其后,怀王微微抬眼,看于德喜目光扫而过,也起身跟出去。
直到慕景臣也出门,宁王才如梦初醒。
柳重明正要去拿旁拐杖,听虞帝笑着开口:“重明走路不便,就在这儿陪朕坐坐吧。说来也有好久没跟你下局。”
曲沉舟看眼虞帝,才取出个,摩挲着瓷瓶上字:“碧、红、子。”
“锦绣营里碧红子,曲司天该是没听说过吧。”
柳重明习惯性地想要歪歪身子,又疼得嘶声,脸色变得更不怎好看。
“哪怕是什钢筋铁骨,也能把祖宗八辈都招出来。怎样,曲司天?皇上之前不让审你,如今可是皇上意思。”
曲沉舟捏着瓷瓶手指攥得发白,转头轻轻叫声:“皇上……”
不急。”
“曲司天,下官还有事请教。”这次见虞帝示意开口人,是凌河。
曲沉舟不解地看看虞帝,又向凌河点头:“凌少卿请问。”
“曲司天说当晚被人叫出去,下官按照曲司天说法,发现你走路是通往毓秀宫,而毓秀宫和观星阁与慈宁宫都并不顺路,曲司天是如何跑到慈宁宫?”
凌河这话开口,懂点事登时都明白,今天为什人到得这齐,连宁王也屏气收声,盯着凌河。
于德喜扶着他去榻边椅子上坐下,又取棋盘过来,垂手站在边。
柳重明先捂住黑子棋篓,抱在怀里:“皇上,黑子给臣下吧。”
“小滑头,”虞帝笑起来:“你棋力不差,阿正都夸过你,干什总抱着黑子不放。”
“臣下不过皇上,臣怕输,皇上再让臣子吧。”
柳重明起身去正正棋盘,又忘自己正瘸着条腿,疼得倒吸口冷气。
于德喜正伺候着虞帝嗅着鼻烟,没人应他,这时间便变得无比漫长,仿佛有刀子从头慢慢划到脚。
他跪在阶下,又咬着下唇哀求声:“皇上,臣真没有说谎,臣不会说谎。”
虞帝久久才吐出口气,缓声开口。
“沉舟,朕信你。可你住在宫中,本就不合规矩,如今又夜里四处走动,更有许多人弹劾于你,朕总该有个说法。”
他俯身摸摸曲沉舟头顶:“还有些话,让凌河道问,跟他去吧。”
“夜里太黑,灯火不明,对后宫并不熟悉,时慌不择路,也不知道怎,就走去慈宁宫。”
曲沉舟平静与人对视:“凌少卿该是听说过,为言灵者,从不说谎。”
凌河万年不变冷漠像是贴在脸上。
“下官掌大理寺刑科几年,审过人起初都说自己没有说谎。”
他将身边盒子打开,起身向前,给曲沉舟看里面嵌在锦缎里三个瓷瓶:“曲司天如果真没有说谎,敢不敢试试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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