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帝大笑,向柳清如说道:“重明这小子,年纪长,混劲也见长,怎就不像你爹样稳重,反倒像是被世宁教坏。”
柳清如娇嗔:“皇上这就怪错人。单只是姑丈教,重明哪有这大胆子,明明是仗着皇上对他好。上次被说两句,还跑去拉皇上来给他撑腰呢。”
“你瞧瞧,”虞帝向娴妃说:“这张嘴多会说,哪是新进宫那些小姑娘比得。朕不过是多让重明跑几趟腿,她就怪到朕头上来。”
娴妃也笑:“贵妃娘娘看着重明长大,哪有不偏帮道理。”
柳清如似是无意地瞟眼曲沉舟,浅浅笑着:“重明看起来张扬,却是个直心肠,比不别人那多
晦气话不该多说,人人都听说过,皇上原先寝宫不远处井里捞出骨头,不知道是哪朝哪代。
井被连夜填上。
柳清如眼梢微挑,笑道:“没想到曲司天还会看风水。”
“回娘娘,”曲沉舟轻声答道:“臣不会看风水,只会卜卦。是偶然见个巡宫兵士才知道,就算臣不说,他不久也会发现,臣厚颜抢个功劳而已。”
虞帝笑着斥责:“没问你话呢,又多嘴!是在这儿侍茶没站够?看清如还是对你太心软。”
进到屋里,依次落座后,那少年松开她,又站去虞帝身边。
娴妃面带微笑端坐着,交握手盖在衣袖下,捏住手心里卷起纸片。
“皇上近日气色比从前好许多,”柳清如令人上茶点,笑意盈眉,问道:“看来妹妹们各个都是解语花,服侍得好。”
上个月中旬,有新晋嫔妃入宫,已经学成规矩。
虞帝舀勺银耳,笑道:“你这话倒像是怪朕冷落你似,都说怀孕娇惯脾气大,朕瞧你别没变,醋劲倒是有。”
曲沉舟噤声。
柳清如只笑不开口,娴妃来打圆场:“小孩子,若是老气横秋,也就没灵动劲。”
“他要是再灵,可就没边,”虞帝向二人笑道:“别看他在朕面前老实,在别人面前,那架势端得足足。”
这口气便不是兴师问罪意思,娴妃看眼柳清如,笑着掩口,开起玩笑:“曲司天是皇上身边人,端也是皇上给气势,应该。”
“孩子们都是这样。前阵子还听人说,重明跟薄统领在青草亭那边动上手,差点把人吓死。后来才知道,原来只是在切磋呢。”
柳清如抿着嘴笑,耳旁小巧翠玉不安分地摇摆。
“臣妾怎敢呢?只是看着妹妹们灵动可爱,倒让臣妾也年轻几岁。”
娴妃在旁笑着插嘴:“贵妃娘娘青春正盛,都这般忧虑年纪,让如何是好?”
虞帝大笑起来:“小姑娘们倒是都有精气神,小嗓音叽叽喳喳,吵得朕不得安宁,还是你们好,你们好啊。”
旁于德喜也躬身笑:“方才娘娘说皇上气色好,这话倒是没错。是曲司天向皇上提出来,换寝宫和布局,又试新安神香,皇上这些日子睡得都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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