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解卦吗?”皇后对这话似是很感兴趣,嗤笑声,问道:“曲司天对皇上也是这样说?本宫听说可不是这样。”
曲沉舟拱拱手:“皇上对臣宽厚仁爱,纵容臣口无遮拦,臣便斗胆尝试猜测。若是娘娘不怪罪……”
皇后嘴角丝微笑还没浮起,又听他说:“烦请娘娘得皇上口谕示下,臣自不敢推脱。”
这话便明摆着是拿皇上做靠山——想要他乖顺听话,也要问皇上同不同意。
可事实就是如此,司天官从来为皇上近身侍臣,只听从皇上个人命令。
皇后心中重石终于落下,笑道:“听皇上说起,曲司天能知吉凶,怎只用这两字来含糊本宫?”
“回娘娘,”曲沉舟垂手站在原处,答道:“臣不敢说能窥看天机,只能依着这双眼能见些卦言,若无卦言,便是和乐,不敢含糊娘娘。”
他是皇上指派信赖,皇后不好多说,宫人便引着他去柳贵妃面前。
同样平静对视,两人中间像是完全没有隔着什似。
曲沉舟再次提笔,这次花草笺上多几个字——六月初六,云遮月。
过去,看得那些不成体统笑意都被压回去,才缓声道:“平身。”
曲沉舟站起身,轻声道:“臣今日奉皇上口谕,为各位娘娘卜卦,多有冒犯,还望娘娘见谅。”
“既然是皇上口谕,哪还谈得上什冒犯,”皇后向他点头:“上前罢。”
她已不是第次见曲沉舟,从前没有听说过这双妖瞳说法倒也罢,无非是惊艳于这张令人移不开目光脸。
可有如今说法,在与人对视瞬间,竟有种心中紧不安,曾经那些种种像是都在这双眼睛下现形,被从阴暗角落拖到众目睽睽之下,下刻就要被公之于众。
且不说他到底是不是真卜卦灵验,只要他坐在这个位置上,就没有人敢越过皇上,让司天官做些什不应该。
皇后没想到这拳像是打进棉花里,四周各怀心思目光都像是在看戏
皇后坐得近,瞟眼,问道:“曲司天,这卦是什意思?”
所有目光都聚在柳清如身上,这卦明显是应在这个胎儿身上,云遮月也不是什让人愉快话。
别人说倒还好,这几个字从曲沉舟笔下写出,总像是带着点火|药味似。
柳清如拈着那花草笺,浅浅笑:“六月初六,倒是巧,太医说,这孩子该就是六月出生。敢问曲司天,可是有什说法?”
“恕臣愚昧,”曲沉舟躬身:“臣只敢卜卦,不敢解卦,还望两位娘娘恕罪。”
不等她变脸色,曲沉舟已退步,旁宫人端笔墨和托盘上前,铺开花草笺。
皇后见他悬腕蘸墨,落笔极稳,行云流水,气呵成,忍不住赞句:“曲司天写得手好字,倒像是个世家子。”
曲沉舟手下笔锋不停,淡然应道:“娘娘谬赞。”
片刻后,花草笺被呈上来,写两个字——凤和。
不过是普通吉利话,倒是应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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