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什?”他抿口,茫然反问。
“沉舟……”白石岩看他神色,小心地说出这个名字。
“说跟他势同水火,若是有方朝失势,必然死无葬身之地,是?”
白石岩不知该接什话。
见过柳重明在自己面前崩溃痛哭模样,本以为那已经是重明疯狂顶峰,可之后他才发现,有把看不见软刀子已在
自那以后,他心就被人掏走。
“你听说?”有人也过来靠着船舷,递给他杯酒:“喝点暖暖,今年冬天真冷。”
“是好冷……”
他将酒接过去,是喜欢梨花白,只闻闻味道就醉得鼻子酸楚。
那人又把他留下,独自去他触摸不到地方,将他们起生活两年地方留给他。
再没有人敢去直视那双妖瞳。
这整个新年,都被笼罩在这样七上八下忐忑中,但凡听说个边边角角,走亲访友席间都少不谈论起来。
无论是空穴来风或是胡乱猜测,都给这个新年添不少谈资。
说法千奇百怪,但唯没有变只有样
——皇上同时对柳世子和曲司天恩宠有加,而这两人之间恩怨无解,已经不止是撞出火花,怕会是场不死不休龙争虎斗。
从皇上口谕,为人占卜,不得为旁人私下卜卦。
文婕妤往日里依仗着皇后威风,哪受过这样冷言冷语,当即赏记耳光,将人按跪在倾莲池边自省。
曲司天本就身伤病,正在调理将养中,跪小半个时辰,皇上匆匆赶到,恰好见到他晕倒在池边。
那整整个下午,宫中都回响着文婕妤在廷杖下撕心裂肺惨叫。
皇后在遍地横流鲜血和飞溅碎肉中,掩面回宫。
是好冷。
昨晚他仍然蜷缩在那人被褥里,洗也没舍得洗,可时间久,连仅存点味道也开始消散。
那寒心地方,沉舟被锁在那令人寒心地方,被他夜夜凌|辱。
曾许诺过洞房花烛,被他变成刺穿沉舟毒箭。
切都是咎由自取。
远远街道上炸出声巨响,河水瞬间被照亮,又在星星点点散落中暗下去。
柳重明倚在船舷上,无声地看着河面上烟花倒影。
年复年。
他曾经以为自己会永远这样过上元节,热热闹闹地吃酒、赏灯、游河,开始新年。
可是有人给他不样年,他们在屋顶上看烟花,在唇齿交濡中品赏彼此,星河浩瀚,世上仿佛只有他们两人。
可皇后这边偃旗息鼓,曲司天却向前进步,随皇上出现在太极宫宫宴中。
所有人目光都聚在曲司天身上,而曲司天那双剔透异瞳最终凝在名宣义郎身上。
那宣义郎很快被金吾卫拖下去,众人目瞪口呆中都是惊恐——那宣义郎可是唐家人。
直到几天后,才有消息传出来。
那宣义郎袖中藏着不可告人药,买通出入观星阁宫人,要把那药投在水里,伺机陷人个秽乱宫廷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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