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任瑞前段时间还给您来消息,说在围场剿匪有功,近期就会晋升,这……这究竟是犯什事?”
“任瑞……”慕景延拧着眉头,问道:
室暖意,热不过帷帐中汗流浃背。
男人已经快到头,猛地将伏在身下人勒起,重重撞下去。
“阿如……”他眯起眼睛,喉间溢出沙哑声音,发着狠地呢喃:“……阿如……”
欢爱味道和着喘息声尚未彻底散去,帷幔便被掀开,男人穿衣衫出来,意兴阑珊。
“什事?”
铺子里掌柜出来招呼,自然认得他这个常客,便端新腌好醋海棠,他看片刻,拈颗放在嘴里。
还是那酸,酸得眼泪都要出来。
急促马蹄声由远及近飞驰而来,柳重明回头看看,向掌柜摆摆手,片刻后果然见那马背上人在面前跃下马。
“世子爷,”那人拱手半跪:“皇上口谕,宣世子爷进宫。”
像是邀功似,那人脸喜色,在柳重明上马后,紧赶几步,落后半个马身,探身低语句。
柳重明牵着马,沿着街市往回走。
这条路是再熟悉不过,沉舟每次被姑姑叫去作陪,他都会忙不迭地赶过去,把人接回来。
天气寒冷,街边都挂上棉帘做生意,倒让热腾腾包子铺格外显眼。
那家牛肉包子好吃,他们俩都喜欢。
从前走到这里时候,小狐狸就会踩着冰雪小心跑过去,再用袖子拢着热腾腾包子跑回来。
早在门外徘徊人不敢耽搁,连忙推门而入,也不顾自己卷着身寒气,便双手呈上封信。
“打扰王爷,南衙那边出事。”
慕景延抖开信纸,细细看着。
旁人连声为他解释着:“前天下午,皇上突然宣柳重明进宫,甚至都没跟三老商量,直接提他为锦绣营统领。”
“前天夜里,锦绣营就突袭左骁卫,据说抓不少人,连任瑞都在起,现在都关押在锦绣营里呢。”
“恭喜世子爷,”那人停下,又故作神秘地笑道:“恭喜柳统领。”
柳重明脸上带着淡淡笑:“多谢。”
他抬起头,面前笔直路通向那座铜墙铁壁,从前和现在,都是密不透风囚笼。
在那里,有人为他行走在刀林之上,他哪里有资格颓靡下去。
他曾经在懵懂无知中撞破那扇宫门,做下不可被饶恕错事,这次,他哪怕是为说句对不起,也将无坚不摧。
他们在天寒地冻里分吃个包子,熟稔得像是老夫老妻,又甜得仿佛新婚燕尔。
柳重明在包子铺对面驻足片刻,热腾腾水气笼得他眼睛有些模糊,到底还是牵马路过。
再往前有个果子铺,小狐狸还是不习惯甜食,他们就各买各,他喜欢冰雪甘梅,小狐狸喜欢酸死人醋海棠。
他躲着躲着,总是会被硬塞颗,酸得牙都要掉,可下次小狐狸喂过来时候,他还是会心甘情愿地张开口。
柳重明盯着那扇半掩门,有些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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