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重明偷眼从于德喜处抓到个眼色,茫然地轻声问:“皇上若是想要买下金平庄,臣……”
虞帝摆手,打断他话,又沉声问
于德喜深深地看他眼,唇角勾勾:“世子费心。”
还不等柳重明去拽起曲沉舟,便见虞帝抬抬手,可待他停住,虞帝却是对慕景臣说话。
“景臣,你知道金平庄在哪里?”
慕景臣拧着眉头,思酌片刻,惭愧道:“儿臣对宫外商户住家并不熟悉。”
虞帝点点头,又转向柳重明。
于德喜将人推推,推出声低弱回答:“下奴名叫曲沉舟。”
“曲沉舟……这名儿倒不像个贱名。”
虞帝笑声。
“你刚刚也听到他们话,你是重明家奴,却向景臣求救,对景臣说你能掐会算,又对重明直隐瞒。像这样两面三刀、背主无耻贱奴,还不拖出去乱棍打死?”
两旁近卫立即拉起曲沉舟,就要向外拖去。
使赶到。”
“儿臣以为,若不是未卜先知,不可能将时间掐算得如此精准。”
柳重明腾地起身:“荒唐!所谓卜卦不过是之前*商噱头,他若是未卜先知,早该跑!”
慕景臣当即答:“他个下奴,又长这个样子,怎可能逃得过你掌心?”
“殿下抢就抢,索性大方点,让殿下玩够,再还给,何必编派这种话。”
“重明,这倒是你该知道,金平庄在哪里?”
“回皇上,臣知道,”柳重明仿佛余光里没看到于德喜转瞬即逝慌乱,胸有成竹答道:“臣知道有两个金平庄,个在余江县,做绸缎生意,与臣略有往来,庄子里最拿得出手就是翠毛锦。”
于德喜飞快地瞟虞帝眼,脸皮微微抽动。
“还有处金平庄,在双楼关不远处,早些年做是开赌场行当,而后据说转做钱庄,经营不善,曾托人求臣将庄子买下,臣还没有时间理会。”
虞帝低垂着眼,取茶盏抿几口,默不作声。
“皇上饶命!下奴真天生会卜卦!下奴眼睛能看到未知之事!”
曲沉舟慌乱惊叫起来,眼见就要被拖出门外,屋里却无人开口,突然高声喊道:“皇上,金平庄……”
于德喜神色凛,看看虞帝,将手摆摆。
近卫又将曲沉舟拖回来,丢在阶下。
“皇上,”这次开口是柳重明,脸纳闷,似是误会于德喜意思:“皇上若是不想污宫里,请将他交给臣处置,臣自会让他生不如死,好杀儆百,给那些不老实看看。”
“欺君乃是死罪!如果不是编派呢?”慕景臣昂首道:“今日将他带进宫,不是为让父皇为他指个归处。他有这双天赐之眼,自然该物尽其用,而不是陷在世子手里,只做个下贱娈宠。”
“那是他妖言惑……”
“罢!”虞帝低喝声,打断两人争执,才转过目光:“上前。”
于德喜快走几步,以拂尘推着那人膝行上前,在阶下停住。
“你叫什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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