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岩终于听到他应声，大喜过望，眼泪瞬间涌出来，又狠狠擦去，忙要
水进来，将人扶起来，慢慢喂几口，才见曲沉舟缓过
口气，慢慢睁开眼睛，轻声叫他。
“大哥。”
“沉舟，
在呢，”白石岩忙应着，又忍不住转过脸去，抽下鼻子，才又答：“没事，你算得准，早知道没事，就是委屈你。”
曲沉舟抿抿嘴，居然还有力气露出点笑。
“大哥不用安慰，出发之前，就交底
，并不确定……”他开口有些困难，停顿片刻，才问：“景臣呢？”
柳重明低着头，眼眶微红：“石岩，你骂鬼迷心窍也好，但是已经惩罚过他，你可以看看他身上伤，真已经……求你放过他，求你……”
“出去！”白石岩深呼吸几口，不再看他，却放缓声音：“保证不会伤害他，只是跟他说几句话，你照说去做，还是说，你连也不相信？”
柳重明不得不让步，神色焦虑地向床上望眼，咬咬牙，转身离去。
白石岩也是带人来，没过多久，便有人在门外轻声说道：“将军，世子已经走，看方向是去锦绣营，影卫也撤开。”
他应声，听到关门声，才长长松口气，丢开拐杖，踉跄地扑到那团被褥前，促声轻唤：“沉舟！沉舟！”
声，竟是满口血腥味。
白石岩沉默片刻，将拐杖伸到他面前，示意他扶着：“重明，起来。”
柳重明不想让自己更狼狈下去，重重呼吸几次，站起身来，该说话都已说完，接下来只能等着白石岩审判。
“重明，听说你这些日子都在忙锦绣营事。”白石岩却转口提别。
柳重明呆下：“是。”
“你放心，来之前，就已经知会过他。照你说，有告诉他，有没说。”
“他找他哥那
多年，就冲着方无恙那事，他也会帮你，没费什力气。”
“过来时候，他应该也会准备动身。他说会找个借口，邀宁王道走走，将来也好有个见证。”
白石岩像是生怕说慢点话，人
锁在铁指套中手微微动动，没有回应。
白石岩心急之下，抓住被子，刚掀开个角，便看到赤|裸脖颈和双肩遍布暧昧痕迹，连忙松手放下。
他也不是懵懂孩童，眼就知道那是怎留下，时语塞。
“重明说你们成亲！他……他对你……他怎可以……”
“大哥……”曲沉舟闭着眼睛，翕动嘴唇：“水……”
“那你忙去吧，”白石岩目光转过去：“让单独和他，谈、、谈。”
“石岩……”
“出去！”白石岩冷着脸，毫无回圜余地：“你现在就去锦绣营，不要留在别院里，会影响心情——另外，吩咐院子里所有人，无论做什，都不许拦着。”
“不行！”柳重明个激灵，立即拒绝：“不行！”
“重明，跟你这多年交情，还比不过他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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