颗勉子铃被丢在地上，叮地声脆响，碎成两半，打湿
小片地面。
“第二，你逃出京城，想做什
？”
曲沉舟喘息半晌，如梦呓般断断续续回答：“十……十里亭
……宋……宋将军……”
他煎熬欲死，连话也说不完整，柳重明帮他补充下去。
“宋聂贪财好色，必然会栽在你手里，你想在他那里寻求庇护，再徐徐图之，是？”
他们前胸后背靠着，跪在处，柳重明托着他不至瘫倒在地，姿态亲密，声音更是轻柔。
“这次，你有没有勾搭上慕景延？”
曲沉舟在这个名字中忍不住发着抖，像是在拼命克制自己恐惧。
“有没有！”
他被按得惨叫声，尖声答着：“没有……他没有应
……”
柳重明突然钳住他下颌，将痛苦抽泣顶回他喉间，不顾面前歇斯底里挣扎，手中猛地用力几遭，将那绦子狠狠地掷在地上。
半尺左右雕花玉石棒碎成几段。
“贱货！”他恨声哽咽着，恨不能将眼前人啖肉饮血，那样来，他们便永远是个人，曲沉舟再也不会忤逆他，再也不会欺骗他，背叛他！
他抬手扯，将那红绸抓在手里，向床下拖。
曲沉舟跪跌在地上，如摊烂泥般，被拖着双手磕在床沿。
渗出，在烛火下显得愈发可怖。
条嫣红色绦子垂落着，因为流苏太长，在床上盘个圈。
绦子上面隐在喜服里，看不清连什。
柳重明在床上摸把，捻捻指尖湿滑，心里像是被刀子道道割着。
“就这快活？难怪能爬得那高，你就靠这个？”
曲沉舟蹙着眉尖，用尽全
“也是，”柳重明自嘲般笑下：“你求他把你买走，可惜人家不拿你当回事，反当做笑话说给听其实柳重明才是最大笑话，对不对？”
曲沉舟垂着头，像是听不清他话，只颤声哀求：“拿……拿出来……”
柳重明失神般怔忪半晌，才又喃喃：“其实你也瞧不上现在怀王，对不对？所以才说是权宜之计。他还给不你想要地位，对不对？”
他手中人已彻底瘫软下去，打着哆嗦点头。
“回答得还算老实。”
他忍着膝盖上磨蹭痛，挣扎着要逃，却被人按住。
“回答几个问题。”柳重明手压着他：“好好回答，少受点折磨。”
曲沉舟长发被汗濡湿在脸上，头埋在被褥间，没有回应声音，像是已经什都听不到。
“回答？”
那手呼地按动下，他凄厉尖叫声，终于有回答：“……说……”
他手扯住那绦子。
“不……”曲沉舟遽然弓起身，尖叫声，却很快地，只能仰颈张着口，声也发不出来。
“就是这样？”柳重明手向下扯，又重送回去，冷眼见他徒劳地想蜷缩起身：“你就是这样取悦皇上？”
“不……”沉舟嘶声尖叫，哽咽出声：“不要……”
“不要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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