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柳重明身上。
柳重明知
只需要个回答,哪怕只是点点头,那便是身心都已即将崩溃潘赫妥协——柳重明是他唯救命稻草、水中浮木,他只要肯爬上去,其他询问便水到渠成。
成败只在这句,他们不能不慎重对待。
三人讨论陷入僵局,曲沉舟提出,再拉个人进来。
江行之。
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江行之对他们提出他们没有想过两个问题——皇上让潘赫陷在牢里这久,难道只是为给廖广明或者世子递出个向上爬梯|子?
凌河只觉得肩上沉,路狂奔窒息像火样灼烧胸口,条件反射地要缓缓脚步,被江行之和柳重明同时在两边推把,步不停地继续向前跑去,又跑过条岔路口,才察觉到潘赫鼻息彻底安稳下去。
他惊出身冷汗,没料到潘赫居然在这个时候还警醒如斯,这是想听他们之后话呢。
路上巡卫都被白石岩提前调开,几人兜圈,才从偏门回别院,方无恙和白石岩早已经等在院里。
曲沉舟也并没有睡,直等着众人回来。
柳重明令人将潘赫安置在客房里,才将众人又聚在起。
”
潘赫听到柳重明跟在身后,朗声应道:“廖统领,各凭本事,想告?尽管去!”
他颗心提在嗓子眼,窒息得厉害,虽然不知道锦绣营里如何排布,可听声音,追兵已经渐渐被甩在身后。
向左……再向右……
夜风吹在脸上,他知道这是到街上,面听着跟在四周脚步声,面强撑着不让自己晕过去,估摸着他们跑出去路线。
——皇上自己难道没有什想知道吗?
这两个问题让三人茅塞顿开,连那“三十五”数字也明朗起来。
皇上十六岁时遇到那位算卦先生,距离如今已经三十七年,若是按照年人来计算话,便是缺失两人。
在将罪生子们转移到金平庄时,皇上就知道少两人,而这两人下落,便是皇上最关心!
也是潘赫死咬着牙,不肯透露半分保命之法。
虽说只是场做戏,可白方两人拿出真本事对拼,唯恐潘赫从哪里听出不对劲。
凌河背着带枷锁潘赫,口气也没停下来,连跟在旁边陪跑江行之和容九安都累得说不出话来。
柳重明按着曲沉舟坐下,自己去给众人倒茶,才回到座位上。
所有人都知道,让潘赫误以为自己被柳重明从锦绣营救出来,还只是第步。
接下来,柳重明如何假装成知道全部内幕,如何击必中地得到潘赫回答,才是最重要切入点。
他记得从锦绣营到柳府别院该怎走——可这路线不对。
这惊魂不定中,又听柳重明低喝声。
“追上来,这边走!”
他们再次改变方向。
潘赫紧绷精神终于松懈下去,长久折磨几乎瞬间吞没意识,没等柳重明说出第二句话,便蓦地垂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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