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维正勾动下嘴角,目光落在桌面上,再不发言,沉默得让人不敢再多话。
柳夫人意识到气氛哪里不对,小心地看着他,轻声问:“阿正,怎?”
“难为喜玉,”柳维正轻叹声:“喜玉这般性格,居然能把这多事藏这久,难为你。”
柳夫人眼眶红。
“不瞒侯爷说,心里苦没处说,起初也总是战战兢兢。可娘娘说也没有错,个妇道人家,别处帮不上侯爷什忙,若是能因此得娘娘青睐,让唐柳两家合二为,也不枉费这些年夜不能寐。”
柳维正不动声色地听着。
那真是很久以前事,甚至是柳夫人待字闺中时候。
柳夫人记不清所有事,也有些事不过是听命行事,不知原委,记得糊涂,便专挑自己得意事来讲。
她见柳维正神色渐缓,甚至嘴角还带着丝笑意,不知不觉间牵起葫芦扯起藤,将知半解也股脑倒出来。
“谭翰林次女,bao毙,也与皇后有关?”柳维正忽然插嘴问句:“东西交给你做到?”
年,还总是叫侯爷,太生分。”
柳夫人眼中热。
曾经侯爷耀眼夺目,飒爽英姿,她只在春日宴上看眼,其他人便再无法入眼。
可她费尽心思等来道圣旨,却只能在新婚之夜叫声阿正,没有回应,面前人神色漠然,她便再不将这两个字叫出口。
即便在床笫之间,两人也始终闷声不响,仿佛抱在起,不过是两个在寒夜取暖陌生人。
“难为喜玉,”柳维正又叹声:“这多事,娘娘不让你说,你就守得好秘密。”
柳夫人听出他不快,忙解释道:“也几次提到说,要跟侯爷坦白,娘娘说
柳夫人记得清楚,忙答道:“娘娘说,谭家若是与林相结亲,恐怕又是根硬骨头。”
“娘娘考虑是,”柳维正点点头,又问:“前些日子,你带去给莺儿点心,听说也是娘娘赏……”
“没有,没有!”柳夫人忙否认:“怎可能害莺儿,娘娘自然是心里有数。”
“那就好……”柳维正为她捋捋鬓发,笑笑:“慌什,还能不信你?只是忽然想到,娴妃娘娘之前突发疾病……”
柳夫人傲然笑道:“娴妃能留命。那是娘娘想长久,娴妃没话,皇上若是念及身世,将景臣养在娘娘名下,便是后患。”
柳夫人张张口,试着叫声:“阿正。”
“喜玉,”柳维正轻声应,目光垂下去,问道:“你和皇后娘娘怎?”
兹事体大,柳夫人原本犹豫下,又在这轻柔声音里败下阵来:“……这些年直在帮娘娘做事。”
“……”柳维正沉吟下:“喜玉,不是轻视于你,只是朝事纷杂,恐怕不是女人闺房中这些交情可以说得上话。”
“您不用担心,”柳夫人比谁都清楚,她这些年事不止是闺房间玩笑:“从很早以前,娘娘就已经未雨绸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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