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眼见母亲和皇后都没看这边,柳重明向宁王挑眉,偷偷指自己眼睛,然后狠狠做个亲嘴姿势。
宁王快气炸,脚踢过来,被他躲开,这脚便踢在椅子上,发出咯声。
皇后目光转过来,先是瞥眼宁王,才向柳夫人笑道:“瞧咱们光顾着自己聊些胭脂水粉家长里短,他们都听得无聊。”
宁王可以低着头不说话,柳重明却不能,只好起身应着。
“哪里会无聊,臣正听得入神呢。臣虽粗心,名下好歹也开些不成器铺子,听娘娘说起这素萝黛,之前只当还是好,后来才发现黛管做得粗些,若是画眉之人手小,握起来不甚方便。”
可他躲得过边,躲不过另边。
园子里下人寻他几圈,到底还是把话传到,说皇后娘娘和柳夫人在善堂等着世子呢。
他无处可躲,只能硬着头皮前去应酬,也知道去之后没有别事,只能铁心思,横竖不听就是。
不出所料,在席不光有皇后、柳夫人和宁王,在柳夫人下手侧还坐两位姑娘。
单看她们与母亲和皇后有些相似眉眼,就知道这是哪家。
余解释。
他熬夜没睡,到底还是没有继续追问。
沉舟聪明剔透,做什都是有缘由,他不过区区凡人,窥不破天机,只听着就好。
就这样罢。
他在不知不觉中变成温水里煮蛙,仍然心甘情愿地给人收拾外出行装,扳着手指算人回来日子。
皇后失声笑起来,连着对面那两个姑娘也用帕子掩住口,眼里都是笑。
“喜玉,向只知道重明爽利能干,没想到连这个都说得头头是道,将来若是那位姑娘做世子妃,不知有多少乐趣呢。”
柳夫人忙接口:“娘娘你可别夸他这个,整天不务正业,真是要把人气死。”
“重明还小呢,爱玩难免,”皇后笑道:“你看看景昭,样,等以后成家,有个人管束,自然也就收
以前没有比较还不觉得怎样,如今每天睁眼就能见着曲沉舟在面前或嗔或笑,才知道原来外面再怎样百花争鸣,也比不过家里活色生香。
已经有天下最好看小狐狸,其他人哪能入得眼呢?
柳重明坐在宁王下首,正想得魂不守舍,被宁王在腰肋上怼手指。
他强忍着没有闷哼出声,抬眼见宁王脸愤愤,这是在对自己有小狐狸可想,羡慕嫉妒恨。
他还不乐意呢,之前听说沉舟服侍宁王喝次茶,心里直不痛快——多大脸,敢让沉舟奉茶。
相思如饥似渴,那是他心中最重要处。
就这样罢。
半山亭里站得高,他能看到怀王身影正从小径向这边绕过来,便转身躲去假山石另边。
那本册子里记都是明里暗里肯助怀王人,名字越多,他越相信曲沉舟说——现在还不是该和怀王碰面机会。
无论怀王提起曲沉舟,还是聊起其他什,他不敢说有万全把握,不出什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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