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要攒钱自由自在地生活,偏又爱趴在他书案上陪他读书。不肯开口直白地说句喜欢他,又把心放在自己这里。
明明悄悄地在簪子上刻自己名字,可是……那样聪明个人,不可能看不见他焦虑。
半山亭风比下面清爽许多,茶也凉得快,柳重明抬手倒杯中残茶,看着飞檐下缀着铁马发呆。
“重明真是该好好管教管教他。”
他记得怀王神情,仍是那样耐心温和,可那话却听着刺耳。
廖广明带兵在外,锦绣营之前仍握在手里差事群龙无主,银钱都送去维持外面练兵开销,京中锦绣营时士气低迷。
柳重明既然有心给锦绣营重新洗牌,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明里暗里帮扶拉拢,提前给他铺好通向锦绣营路。
他知道皇上在上面看着,看着才是最好,也好让皇上知道他打算要什,将来论功行赏时候,可千万别赏赐偏。
毫不掩饰欲望和弱点。
皇后虽闻不得栀子香,却是个爱花之人,六月是半枝莲盛放季节,文华会年年不落,必然是皇后亲自主持张罗。
若不是皇后帖子直送到别院,柳重明根本也不想来。
身后有曲沉舟、凌河都在全力以赴,他在台前要做事还多着呢。
从前生意不但不能丢,反倒要去到更多地方,也需要有更多银钱流水要打理。
大理寺那边虽然早晚要离开,但循着凌河给线索,他又从卷宗中翻出些不寻常来。
“重明怕是不知道,昨天与你那小奴在街上遇见,他对说什吧。”
“他扯着衣角,求把他买回去。”
他笑得和颜悦色,听得心入刀剜,回家不敢说重话,怕惊吓到人,也怕曲沉舟认为自己心生怀疑,只问句“为什”。
“权宜之计而已。”
曲沉舟简单地回答他,没有句多
曲沉舟告诉他,这是皇上最喜欢,没有欲望和弱点人,不好掌控。
即使眼下忙得焦头烂额时候,他还是会忍不住抽空走神。能让他心头七上八下,既不是潘赫,也不是廖广明。
曲沉舟啊。
这只要命狐狸在他心里系根红绳,来兴致,勾勾手扯他过来调笑番,不乐意,又挥手让他远远地走开。
他死心塌地地成红绳傀儡。
这数年失踪孕妇,从京城向外星星点点分布,无论当地*员记录诉状清楚还是含糊,所有卷宗都在送入京中之后,悄无声息下去,不少苦主都撤案离去。
他甚至在想,是不是还有不知多少卷宗,甚至没有机会送入京中?将这些案子都压下人,会是谁?
除要追查这些苦主行踪,金平庄那边也要暗中追根溯源。
潘赫已经醒,他给挪个位置,仍是按照锦绣营中布置,却能方便凌河和容九安从窄小气窗中查看动静。
曲沉舟去金平庄已有几天,什消息都还没送回来,只在临走前看眼潘赫,留下毫无头绪两个字——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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