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沉舟之前就提醒过,说石磊曾押解任瑞回京,石岩又拒绝任瑞来北衙,任瑞这种人必然心中有怨恨。
如今突然多这嘴,明摆着就是在离间他们两家,不打算让这件事轻轻翻过。
“闭嘴。”齐王跟在虞帝身后,沉声呵斥句。
虞帝已听出话中意思,见柳重明不说话,眉头蹙:“重明,他说是真是假?”
柳重明无奈,只得上前:“回皇上,微臣也刚来不久,还没有问明事情原委,不敢妄下断论。”
切还好。
“石岩,你放心,姑姑不会有事,”他叹口气,向身后喝道:“林管事,把他带下去,等回去发落。”
林管事哪曾来过这场面,本来就提着颗心,如今更紧张到手脚冰凉,被旁人推下,才忙点头,招呼人上前。
可曲沉舟还没被搀着站起身,月洞门处又有人涌入,宫人在前开道,于于德喜和柳清如在两边搀扶着,拥着虞帝。
莲池边呼啦啦跪倒片。
向。
白世宁脚步不停,只在白石岩背后拍,示意人留下,便穿过人群大步走远。
有姑丈在那边坐镇,他们便再不用担心姑姑,剩下事便简单,只消句话,把人赶快弄回去,就都踏实。
柳重明瞥眼脚下,人看起来狼狈些,好在并没有受伤。
早上出门时,曲沉舟就反复告诫过他,收起那些没有意义懊恼和自责,他既然处在这个位置,就该做好自己该做事。
始终在旁没有开口白石岩突然直起身,把扯住他衣袖:“重明!你刚刚为什没有告诉,是这狗奴才推娘落水!”
“石岩!”柳重明怒道:“你没听见说还没问清楚?你信别人,还是信?”
“你……”
“石岩,”虞帝开口,打断两人争执,又环视众人:“谁知道究竟怎
“怎回事?”虞帝不悦地问:“好好,谁在闹事?”
柳重明微微侧目,与白石岩对视眼,俯身上前,再次拜倒:“回皇上,是微臣对下人管教不严,惊动皇上,罪该万死。微臣这就将人带回去,严加惩责。”
他既这说得含糊,周围便没有人再不识趣地多嘴,廖广明如今有求于人,也只当听不见,转过脸去。
可旁却有人桀桀笑两声:“世子真是好会说话,刚刚听说,明明是世子家奴心生歹意,推白夫人落水,怎就变成轻飘飘‘管教不严’?”
柳重明抬头,见到任瑞脸幸灾乐祸,眼中却没有笑意地看着白石岩,心中雪亮。
这次曲沉舟坚持来西苑,不止是为白夫人,也因为这是难得机会,能有机会瞧见那些深宫中无法触及人。
他们需要知道更多,受点委屈又算得什?
柳重明被训得莫名惭愧,不敢回嘴,更不敢让人看出他心急如焚,倒恨不能自己跟曲沉舟位置颠倒,还少受些煎熬。
好在切还好。
沉舟也没有像之前约定那样向他呼救,看来姑姑那边暂时也没有什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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