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脂盒在宫中被发现后,皇后娘娘曾找娘去为她证明清白,指摘丹琅背后有人指使,不光故意靠近宁王,意图谋害皇后,还趁着被娘带回府中叙话机会,对娘下毒。”
“当时就疑惑过,娘为什能那正好地拿出证据。而且事后让人询问府中下人,在那件事前后,娘并没有派人去药铺抓药。”
想通这个关节,全身竟起层鸡皮疙瘩。
“爹,”他追问:“你说……当时证物,是娘自己,还是皇后娘娘给她?”
如果是娘自己,那与甜雪面中乌头|碱也必然逃不干系。
柳重明总是怀疑,爹娘到底是怎走到起去,这两人身世样貌都是出挑,性格却天差地别,毫不相容。
各寻良缘不好,为什非要凑在起互相折磨,连带着他们兄弟姐妹也吃苦。
有时娘甚至会专程进宫陪皇后娘娘吃茶,比去看望姐姐还殷勤。
如果不是父亲洁身自好,连侍妾都没有,他又亲眼见着清池出生,甚至会怀疑他们四个是外面抱养。
“前两天,你娘进宫去,皇后娘娘确赏些吃食,稍后让人留心下,有消息会派人通知你。”
柳重明回到侯府时,已经过晚饭时间。
他没有惊动太多人,只让人向父亲通传,便去书房外等着。
甜雪面和府医结果已经提前送到父亲手上,即便他不细说,父亲也大概能猜到其中关节。
“是你娘送给莺儿?”柳维正又确定遍,得到肯定答复,便坐在灯下久久沉默。
“糊涂。”过很久,他才叹声。
如果是皇后娘娘给她,那这些年来,娘在不自知中,究竟做多少次帮凶,害过多少人?
如果是后者话,那皇后娘娘在宫中,又做过什?
“想,以她脾气,恐怕藏不住这大事,”柳维正将府医那张纸丢在香炉里,看着纸张带着墨迹变黄变黑。
“你娘前几天还说,待到春日宴,她要好好带你相看,可惜……”他看向柳重明:“她不巧生病,不能去。
事实在面前不可否认,但柳维正心里清楚,柳夫人不该是有这等心机人。
既然甜雪面中有乌头|碱,那别就未必干净,也许连柳夫人自己也吃什。若是这样话,柳夫人对于皇后来说,不过是个可以随时抛弃棋子而已。
可是他话,柳夫人从来听不进去。
“好,”柳重明定定神,又补充道:“爹,你还记得之前,别院那边,有个叫丹琅?”
柳维正点头:“知道。”
柳重明知道这是在谁说。
娘看起来张牙舞爪,但确是糊涂。
别不说,单就他知道,爹已经明里暗里提醒过几次,说娘既然已经嫁给柳家,就不要与皇后走动太过,无论宁王是不是被人看好。
可每次说到这里,娘都会跟人争执起来,说她是嫁来做主母,不是卖身过来,皇后是她自幼在起玩大娘家人,凭什就不行。
怎说也是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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