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居尚书省,只知道战战兢兢看着鼻尖下寸土,对外充耳不闻,根本就是尸位素餐!”
“姐姐身为贵妃,为什就不能有子嗣,为什柳家起夺嫡念头就是大逆不道!”
“看朝中蝇营狗苟之辈,你也是其中个!”
不过几个呼吸间,铁门敞开,柳维正当先走下台阶,柳重明正想赌气别过脸去,目光却陡然被后面白世宁引过去。
白世宁单手提着人细瘦手腕。
那人长发散乱,身雪白中衣如在血水中泡过,无力低垂着头,被白世宁拖行下来,只抽搐般挣扎几下,便被踩着后背按在地上。
柳重明脑中登时如火|药炸开,将手中铁链摇晃得叮当作响,厉声怒吼:“说与他无关!你们放开他!”
“与他无关?”柳维正冷笑声:“如果不是他巧舌如簧,用所谓两家覆灭谎话骗你……”
“重明!重明!”白石岩在铁栏外将门晃得咣当作响,将里面人惊醒过来。
“重明,你怎在这儿!”
他见灯下抬起脸,确认没找错人,手忙脚乱地掏钥匙就去开铁牢门:“们家地牢里八百年不关个人,关还关个贵重。”
柳重明低垂着头,在他絮絮叨叨中逐渐恢复意识,这才发现自己靠着根木柱站着,双手被精钢铁链锁在身后,脚踝也被扣在地面上,挣扎不出,反倒摇晃得狭窄地牢里都是刺耳声音。
“别晃,”白石岩提着串钥匙,个个往锁眼里捅,急得额头渗汗:“挣不开,别把自己搞伤。”
“相信他话!”柳重明厉声打断:“他没有说谎!相信他没有说谎!”
“空口白牙,怎就没有说谎?”柳维正逼视他:“且不说你生在柳家,就算袭世子位也有几年,朝中如何,你难道是今天才知道?如果不是他巧言惑众,你怎会生这种大逆不道念头。”
柳重明毫不让步:“朝中如何,你比更清楚!你该更知道,他说不是假话!”
“不是假话?”柳维正用脚踢踢曲沉舟脚踝:“连死而复生这种鬼话都信,被人简单几句话,就挑拨得敢与作对,枉教你读圣贤书,明辨是非。”
“读圣贤书又怎样?”柳重明据理力争:“朝中人人都读圣贤书,可天下又如何?场水患,流民遍野!无辜之人为奴,这就是你想要清平盛世?”
“你是不是个假!怎连自己家钥匙都不知道!”
白石岩被他催得烦躁,把钥匙串在铁栏杆上摔:“柳二你别来劲啊,可是冒着被爹和舅舅打断腿危险来救你,催什催!”
柳重明眼睁睁看着他几次不成功,更是烦躁。
“你先别管,爹也不能拿怎样,赶紧去别院看看沉舟,万被那两个不讲理老头子抓到,他就死定……”
他话音未落,台阶上铁门外便传来沉重脚步声,慌得白石岩扔开钥匙就要找个地方躲,可这里空间有限,连囚室也只有这个,又哪里有地方可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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