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梦见与自己肌肤相亲之人,他画不出对方容貌轮廓,只能用曲沉舟脸来代替。
那是他说不出口隐秘,可如今恐怕已经被人猜个八九不离十,不过好在对方也足够聪明,知道不去点破。
他宿醉初醒,头疼得不想说话,菜堵在喉中咽不下,只能捧着茶杯,从杯沿看向曲沉舟时,不知怎,心念动。
昨天在席间,姑丈又老话重提,说他生辰日巧,正逢重阳,难怪要改名。
他当时喝得已经有些多,几乎是下意识地说,还有人也巧着呢。
曲沉舟都好久没见到怀王,哪知道怀王最近怎。
“说啊。”
他只能平静地为自己打圆场:“怀王最近……还好?”
柳重明冷漠地看他,看着桌上笋鸡,股脑都倒在自己盘子里去。
虽然曲沉舟摆明不会提昨晚事,可他心里反倒更是恼羞成怒:“听好,规矩六……”
人,洗漱过后,他刚出卧房,便见到曲沉舟从月洞门转进来,头发高束于脑后,还带着覆面,只能看到额头上都是汗,看样子是刚从地下上来。
还不等他来得及羞恼,曲沉舟眼也见到他,呆之后掉头就跑。
“站住!”
柳重明原也想避着走,可不知怎,见这人对自己避之唯恐不及模样,心头无名火起,倒偏不躲。
曲沉舟只能站在月洞门旁,目光瞟向边,叫声:“世子。”
说完又茫然,他隐约觉得还见过另个人生辰,似乎跟自己是同天,却怎也想不起来是谁。
如今与曲沉舟面对面坐着,那点迷惑突然如拨云见日,明起来——他见过与自己同日生辰那个日子,是在曲沉舟卖身契上。
脑中那些掺杂在起混乱又涌上来,他每次奋力想从其中抽出蛛丝马迹,却屡屡被系成个死结。
“曲沉舟,”柳重明怔怔看着茶杯片刻,兀然问得:“你生辰是哪天?”
曲沉舟目光微微闪动,停下筷子,坦然自若地回问他:“世子问,是,还是
“规矩五。”曲沉舟纠正他。
“说是六就是六!”柳重明将茶杯放,呵道:“没有允许,不许进里间!听到没有!”
曲沉舟低着头,眼尾余光瞥着笋鸡,轻声回答:“是。”
“吃饭。”
柳重明惦着筷子,见曲沉舟取下覆面,纵横疤痕之上,清澈剔透双异瞳光彩流转,陡然又想起那只失去神采金色眼瞳。
柳重明踱步过去,冷着脸上下打量他,冷声问:“午饭吃没有?”
“没有,正打算出去吃,”曲沉舟正色道:“因为最近在想,怀王他……”
柳重明太知道他小把戏,此时放人走,这几天必然再找不到人,口打断他要跑妄想:“起过来。”
曲沉舟抿着嘴,跟着进花厅,双手老老实实放在膝上,看着下人摆下饭菜退出去,余光里,柳重明也没有动筷子意思,知道这个坎不好过。
柳重明冷冷看着他:“继续说,怀王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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