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什
重要
东西被人带走，只给他留下
个冷清院子。
这个时节天黑得早，外面灯火逐次亮起来后，马车才在白府角门处停下。
曲沉舟下
车，见与寻常世家不同，掩映在屋檐阴影下门旁立着持戟兵士，望之森然。
他听说过无数次，却是第次亲眼见到
糕饼里细小胡椒粒在口中咯嘣咬开，弥漫出刺着鼻腔味道，他听到自己声音里因此带鼻音：“你……”
心中跳得厉害，想问出口，又怕听到答案。
曲沉舟小口咬着七返膏，听身侧欲言又止，忍不住抿抿嘴，唇边噙着点笑。
树冠影子从台阶头跨到另头时，他拍拍身上碎渣，伸出双手。
柳重明盯着那纤细手腕看片刻，取盘中奴环过来，扣锁落下，咔地声脆响，又随手转转。
“无妨，
且等着。”
既然是连曲沉舟都无法插手改过卦言，那就让他拭目以待罢。
两人都不再说话，望着树影子投在院子当中，被越拉越长。
往后日子，如同地上杂乱摇摆斑驳，谁能抓得住，谁能说得准呢？
端着托盘下人悄悄走来，放下东西，又安静离去。
从曲沉舟后腰那处弱点被拿捏住后，便识趣地不与他硬碰硬，遇到不好回答，就立刻装傻转移话题，还不如之前拌嘴来得痛快。
他无从找茬，闷着肚子，说道：“林相若不是个刚硬脾气，又怎会青睐于他？且行且看，先做这个打算。”
他们提到林相便是中书令林伯迁，与柳侯和皇后兄长唐叔信分掌三省，正是因为这硬派脾气，才得以令行禁止，没让唐家手伸得太远。
曲沉舟点头，又问：“皇上允吗？大理寺位置？”
“还没说，不过听这几次口风，也快。”
这粗粝铁环上，刻着他们两人名字。
“世子要成事，用些手段是对。”曲沉舟平静声音响起，仿佛在说件再自然不过事：“不怪你。”
他呼吸卡在喉间，木然地回应着那人挥手，看着那个身影消失在垂花门外，呆怔良久，才回望身后卧房。
空。
连回廊、院子里也没有人。
柳重明先取药瓶和水递过去——今天是朔夜。他见曲沉舟仰头喝水，侧脸精巧秀丽，喉间轻柔起伏，吞下解药，心中忽然像被揪把。
“沉舟……”他低头看着手中药瓶：“石岩说过，没有可以彻底除去朔夜解药。”
“知道。”
他又取过来枚七返膏，掰下半个递过去。
那解药闻着就苦，曲沉舟又吃不得甜，这是他吩咐厨房特意做七返膏。
“世子，想听听卦言吗？”他停片刻，没有听到拒绝话，又看几眼，说道：“事难如愿。”
无论这四个字指向什，都让人心中不安。
柳重明皱皱眉头，知道他只卜卦不解卦，便问：“能改吗？”
从手炉案起就知道，曲沉舟插手，能改变些人命数。
“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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