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透过薄衫传来
体温让他身不由己地全身发软，甚至不敢与人对视，只能默不作声地扭过脸去。
柳重明双手撑在他脸侧，缓着膝盖上火烧火燎疼，见曲沉舟两颊上渐渐染起
片酡红，冲口而出问道：“你在害羞什
？”
曲沉舟说不出“没有害羞”，只能将眉间蹙得更紧，索性闭上眼睛，却止不住微微发着抖。
“
又不会……”他反应让柳重明也口干舌燥起来，正想说“又不会对你怎样”，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凝在红透耳根下。
瓷白细腻脖颈直延伸到松散衣领下，看得清随着呼吸起伏。
这脚正踏在斜放在地上截木柴上，那木柴本是用来别住柴堆不散，被这踏踩歪，曲沉舟只觉身下空，与瞬间塌下木柴起仰面滑下来，双脚踢在柳重明脚踝上。
两人上下，顺着滚滚落下木柴滑
老远。
柳重明猝不及防被踢倒，单手撑在地上，与曲沉舟额头相抵，另只手护着两人头脸，待身形停稳下来，才发觉膝盖被地上木柴硌得软麻，时爬不起来。
最要命是，他与曲沉舟脸相距不过拳，甚至能感觉到对方呼出气息。
对方脸上瞬间闪过惊吓，如同无措小兔子样可怜，哪有平时半分冷漠平静，让他竟看得怔住，时忘身上疼痛。
个字。
他觉得有必要重申下他们地位。
“曲沉舟，你不要忘，是你主人！”
“主人，”曲沉舟乖顺地从柴堆上站起来：“并无忤逆之意，如果主人有哪里不满意，烦请指教。”
“指教？”柳重明冷笑声：“那你就如实交代，你买铁匠铺、酒馆，又去胭脂坊，是做什去？”
说半话卡在喉中，倒更有欲盖弥彰意味。
柳重明脸也红得发烧，那
门外有人听到声音，飞奔而来，惊叫声：“世子！”
“滚出去！”柳重明脸瞬间涨得通红，这个姿势实在尴尬难堪。
“听到没有！滚出去！”
下人连声应着，又出去带住柴房门。
曲沉舟后背和双手被蹭得疼痛难忍，也不知道破没有，又有柳重明压在身上，更无法起身。
“这个不能说。”曲沉舟坦然拒绝，眼见柳重明又要发火，又慢慢说道：“在做该做事，世子无需知道，想要东西，自己会去拿，对世子绝无坏处。”
“眼下世子尚未入仕，却并不是可以悠闲时候，朝中诸人，看似中立，其实各有立场，世子不妨多走动观察，免得事到临头手足无措。”
“世子这冲动易怒性子，若是做个样子给外人看，倒不是坏事，若是心中真动气，便是大忌。世子什时候能真长大，便对世子知无不言。”
最后句话入耳，柳重明僵下，仿佛又听到姐姐对自己说——重明，姐姐在等你再长大些……
他忍半晌，终于按捺下脾气，踏前步，向曲沉舟伸出手来：“明白，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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