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年纪小，世子还有点兴致，等过
这个新鲜劲，齐整孩子又那
多，你该怎办？糊涂啊。”
“
知道你性子倔，有主意，但既然走这条路，总该柔和
点，学着看人眼色，会讨世子欢心才好。”
“别惹世子生气，趁现在攒点本钱，给以后做些打算。”
“等世子妃进门，世子也该收心。你去求求，世子也该能念着这几年
好，给你配个好人家。”
“好人家？”曲沉舟自嘲地喃喃重复遍。像他这样人，哪里有资格有个好人家，能好好活着就很好。
反倒被曲沉舟安慰起来，林管事心中更酸，频频抹着眼泪。
“世子心慈，本想着再过个年半载，等攒点钱，把你买出来，家里总能添得起你双碗筷，没成想你会落到这步田地。”
曲沉舟见他落泪，心中五味陈杂，却不好多说什，只能低声道：“您别难过，……是自愿。”
“你！”林管事恨铁不成钢：“之前赵婶传那些风言风语，只当她是胡说，你怎……”
他还想说些什，听到窗外陡然声婉转高亢尖声呻|吟，更像是在炫耀。
“世子爷……小曲哥他年纪小……”
“把他带下去，”柳重明拉着丹琅走开，头也不回：“等稍后发落。”
林管事来没多久，对别院规矩并不清楚，只能喏喏应，带曲沉舟出内院，找人问个遍。
因着没有先例，也并没谁知道世子爷意思，他只能寻柴房，将人带进去等着。
柴房中堆满劈成段木柴，曲沉舟找处垒得结实柴堆，默不作声地坐下，若有所思。
林管事听出他话中无奈，违心劝他：“你听话，嘴放甜些，别成天闷声不响，世子仁厚，你别出什岔子，将来也不会亏待你。”
“还有你这脸，也该治治，去求求世子，就算是为……”
“林管事，”曲沉舟忽然打断他话，抬眼看向外面：“世子来。”
这间柴房虽在外院，但距离内院西厢房只隔两道墙，不光是这声尖叫，连着后面断断续续叫喊都听得清楚。
谁都知道西厢房里正在发生着什。
曲沉舟声不吭地看着自己膝盖，手指微微蜷起，又慢慢放开。
林管事在这叫声里臊得老脸通红，直到听会儿，那声音渐渐小下去，才转头看着安静曲沉舟，叹口气。
“沉舟，路是你自己选，也不好说什，可看着你长大，心里只盼着你好，你多少听些劝。”
林管事本来已经打算出去锁门，见他又是这样闷声不响样子，忍不住叹口气：“沉舟啊，你说你……”
曲沉舟回过神来，抬头：“林管事。”
虽然这些时日两人都是同进同出，但木已成舟，又说不到这件事上，林管事也就忍着不提，如今见他受委屈，开口，声音中都是哽咽。
“他们刚开始跟说，你跟世子爷，还不信。”
“……您别难过，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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