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沉舟
话停
片刻。
当初岂止是重明，他在皇上身边那
久，也傻傻看不清：“世子若是不信
话，改天去宫中与贵妃娘娘多闲聊看看，想必娘娘清醒很多。”
“世子想知道从前事，有些也不妨告诉你。”
“贵妃娘娘确曾经生下皇子，但多方谗言，三人成虎，皇上也开始忌惮起来，怕未来白柳两家逼他立储。”
“荒唐…………”柳重明想争辩。
人人都私下猜测，若柳贵妃产下皇子，哪怕皇子年纪再小，恐怕对眼下格局也是巨大冲击。
他虽然设想过，若是姐姐有孕，柳家确变为众矢之，却没想过利刃会来自皇上。
“世子曾经问，皇上最终会留下哪
个。”
“皇上其实谁也不爱，除他自己，否则怎会沉迷卜卦，趋吉避凶问道求药。”
“所以现在无论是齐王还是宁王怀王，还是尚未封王皇子，他根本不想把自己位置让给任何人。”
些微端倪，他居然还有心思对人生出不合时宜感情。
梦中人再与他缠绵，也不过是虚幻而已。
曲沉舟看他眼，取走他手中纸，没多说什，如果柳重明无法从兄长死中清醒过来，旁人也无能为力。
需要等柳重明自己成熟起来。
“曲沉舟，”柳重明看着空空如也手，那三个字仿佛已经烙在那里：“你说柳家没有退路，为什这说？你活着时候，柳家遭遇什事？告诉！”
“世子想说，柳家世代忠良，白家更是大虞铜墙铁壁，是吗？”
曲沉舟摇头：“成亦在此，败亦在此，世子那时任职大理寺少卿，虽然朝中盛誉，但旦卷入夺嫡之争中，这并不是好事。”
“因为皇上无法把控你，也无法通过你把控白柳两家。”
“杀害令兄凶
曲沉舟冷笑：“他很愿意在上面冷眼看着别人如跳梁小丑样，斗到头破血流，最后他会故意留下个能被他牢牢握在手里傀儡。”
“至于其他儿子，是死是活都不重要。”
话说到这里，柳重明身上有些发抖，终于明白曲沉舟为什要他去争夺锦绣营那个位置。
为代替姐姐将来那个尚且牙牙学语孩子，他要去做那个“忠诚”得能让皇上放下戒心“傀儡”。
“莫说是世子没有想到，如今那几个争来夺去，想得皇上青睐人，又有几个想得透彻？”
曲沉舟垂目犹豫。
“告诉！”柳重明双手撑在墙上，将曲沉舟圈在窄小空间里，低头逼视：“不想做你提线傀儡！也不想在无所知时候，蒙着眼上战场！告诉，敌人在哪里！”
“世子想不到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曲沉舟平静地抬头看他：“白柳两家在朝中地位，世子比更清楚，敢问，还有谁会去撼动？”
“皇……皇上？”柳重明不敢相信：“可是皇上他对姐姐……”
柳清如甫进宫便受宠，短短几年内得赐贵妃之位，直圣宠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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