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约卦,卜不出结果,还有就是他被打得起不来床。”
虽然他也曾对白石磊问题答得振振有词,但还是脱口而出问道:“怎会这苛刻,那小孩子,也下得去手?”
“你想啊,他卖可是死契,爹娘都没打算让他回去,那还不是生死都由主家?而且就是因为那小,除打还有什吓得住他?”
“打这多次,不是也不管用?”
“管用。据说最近几年已经不跑,所有人都已经放松戒备。不知道为什,几个月前冷不丁地又想起来这回事。”
柳重明心里知道,方无恙结果不会有错,可这结果与他想总有哪里对不上,他在心里就有些抵触。
“三岁多被卖出家门,不到四岁时候被奇晟楼买下来,六岁开始挂牌卜卦。杜权还知道奇货可居,个月四次,每次三百银。乖乖,三两银子买,每个月能赚千二百两,真是黑心。”
“卜卦结果呢?”
“有什人去卜卦,又有什结果,这种东西都是客人秘密,你给时间又太短,”方无恙无辜摊手:“悄悄进奇晟楼去翻过,不知道杜权把记录册子藏在哪儿,要不然就是压根就没敢记。”
柳重明自己也做生意,知道这种事不可能没有记录,只是确不会轻易示人。
间。
他更喜欢在晴好阳光里,安安静静地在书房里算算他进账,或者在院子里梧桐树下放张躺椅,好好地享受四时熏风。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得不坐在花厅里,跟烦人家伙打交道。
坐在他下手侧是个二十出头年轻人,有着双讨喜眼睛,看起来总是副天真快乐模样,此时正将抿着茶水,从茶杯边缘笑嘻嘻地看向柳重明。
柳重明低头看着手中张纸,察觉到这目光,微微皱起眉头,不知从什时候开始,他就非常抵触这样被直视感觉。
柳重明知道,就是自己在街上看到那次,他也问过这个问题——为什要打
“反正改天再帮你去看看。”
“听说挂牌第年风头最盛,结果杜权还没来得及给他涨价,他就跑,被打得大半个月没下床。”
原来是惯犯,柳重明有些烦恼,甚至还能体会杜权火冒三丈心情。
“后来他又跑几次,卜卦走空次数也越来越多,满大街都是半仙算命,也不少他个,就没什人过去,去年就摘牌子。”
柳重明沉默顷刻,问:“走空是什意思?”
也许是梦里回廊下那人抬头时起?
“就查到这点东西?”他将纸丢在几案上,面露不快:“只是要这些,还犯得着让你跑趟?”
“怎?你要查不是他?”那年轻人捡起来,像是怕他不认识字样,点点给他念:“奇晟楼那个曲沉舟,对不对?”
“是他。”
“这不得?”方无恙絮絮叨叨:“可是专门去他老家问过,家里人都还在,村子里人也都记得他,是从长水镇卖出来,不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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