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重明始终没能看到那位司天官面孔,却觉得那窄瘦纤细腰身像是很熟悉样,仿佛触摸过无数次那样熟悉。
这样糊涂又没头没脑梦,还是第次。
想起住持将这枚玉佩递给自己时说话——凡事从心,莫再后悔,他忍不住摸摸玉佩。
忽然间起个很荒诞想法。
不知道那人玉佩是他赠与,还是他如今带是那人玉佩。
他甚至能感觉到,即便那衣衫下是副枯骨,也是样勾魂摄魄。
那人在不远处站住,不知是不是在招呼他过去,可还没等他向上走几步,再抬眼时,人已经走远,面前不知什时候起座没见过楼宇。
他四下看看,确认仍在宫中,却没来过这地方,只隐约见到牌匾上个“阁”字,便看到人从转角走出来,那是于公公,始终服侍在皇上身边大太监。
在于公公身边还有另人,从他这个角度,不抬头话,只能看到那人衣摆,衣摆上没有玉佩——不是刚刚人,那是身常服。
只这衣摆,他便能猜出这人身份。
这是他陪着柳重明同去南路禅院求来,只是主持给重明换这件贴身护符时,他没被允许陪着同进到禅房里去。
“重明,”他把弟弟赶到前面去,跟柳重明并肩走着,轻声问:“之后有没有好些?”
他问自然是那个古怪梦境,之前数年都重复做个倒也罢,如今居然还有后续,就有点吓人。
“嗯,”柳重明点头,含糊回答:“不用担心。”
他缓缓迈出门槛,听着腰间偶尔发出脆响,有些话到底没有告诉白石岩。
无论怎样,他们关系都有着与旁人不同亲密,甚至比他与白家兄弟还熟悉,可为什他半点也想不起来,这个人究竟是谁。
皇上笃信神灵,凡事必要卜算番,历朝历代设在宫中司天官职原本只是闲职,如今却被抬到令人顶礼拜膜高度。
这个位置成就不少人步登天美梦,既是江湖骗子们花样百出戏台,也是朝中各势力想尽办法安插人手地方。
可世上哪有那多未卜先知。迄今为止,在这个位置上得意时间最久,也不过只呆年出头。
更替频率太快,柳重明只见到这个衣摆,并不知道这个人究竟是谁。
于公公向那人不知说什,两人又起向刚刚佩玉人离去方向走去,临走之前,那人似乎侧过身,向他这边看看。
在梦里,他也听到这个声响。
纠缠多年晋西书院不见,他站在宫中石阶上,这声音极轻微地由远及近而来。
带着玉佩那人走路不紧不慢,风姿优雅端正,极有节奏,每向前几步,玉珠便与腰佩撞在起,发出叮声。
他认得出,那玉佩正是自己身上这枚。
那步子每向前走步,他血就热分,虽然梦中朦朦胧胧地看不清面孔,可那人就是那样无形地勾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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