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绝大多数通灵者不同,他虽然没有感应魂灵能力,但是剑术极其登峰造极。当随着与团圆山距离靠近,黑衣剑客身侧玄铁之剑,也正不住地发出不安嗡鸣。
“快!快些——不要偷懒!!”
当在团圆山下停住脚时,黑衣剑客发现这远
黑衣剑客无声地屈下膝,朝花辞树行个朝见领主俯首之礼。
花辞树并未转身,就那坐在轮椅上,背朝着黑衣剑客。却蓦然低低笑起来:
“六哥,你对真好……你们都对很好。但是,是注定无法报偿你们啊……”
黑衣剑客未应声,只是缓缓地直身站起来,然后从后面摩挲花辞树发顶。
他白衣胜雪,青丝若瀑,却注定困在轮椅之上,就像生都无法飞出笼鸟。
他手无力地搭在毫无知觉腿上,身后黑衣剑客似乎想要同他说什话。花辞树却先开口——
“六哥。”
他说道:“先等等罢。现在还不想去睡觉。”
黑衣剑客声音低沉,略微颔首:“嗯。”
“不知道为什。”
视不到地方,斜倚着饮酒,沉默不言地看着他。
募兵。
怎可能是募兵。
银止川在心中说,没有圣上手谕,没有明确征募标准,如小乞丐这样面黄肌瘦、仅仅只有十二岁小孩也可应召其中,怎看,都满是不靠谱意思。
但是他已经不想去插手这些计谋暗斗,既然这个孩子高兴,又何必定要让他清醒、明白自己对些朝臣信任,不过是活在场幻梦之中呢?
黑衣剑客看着那柔软冰凉发丝逐渐从自己指间垂落,眼神温柔纵容到极致——
但是那个角度,是花辞树根本看不见。
就像他永远站在花辞树身后,沉默不发语。花辞树也从来未曾知晓他看向自己时,是什样寂静而挚爱目光。
黑衣剑客步步地倒退着缓缓出房间,花辞树身影逐渐随着门缝关合瞧不见。
黑衣剑客深吸口气,几步轻跃纵身上屋顶。但是随着他转身离客栈愈来愈远,心里却越发升起股不详意味——
花辞树声音轻轻,如出神般道:“今天心口很痛。好像和当初看着母亲姊姊,被推进熔炉里样痛。”
黑衣剑客无声收紧握着轮椅推柄手,但是动未动,并没有说出个字。
“你能帮去团圆山看看?”
花辞树问道:“好像又听到那里有哭声。这久,那里怨魂……还是不肯去投胎啊……”
衣白若雪年轻人低垂着眼睫,仿佛身心都疲倦到极致。然而在他轮椅之后,漆黑长发垂落如瀑,从背面看上去时,姣好恍若女子。
银止川极轻地叹息口气,仰首望着天际孤零零皎月——
不知道为什,似乎连这冰凉月亮,这几日也变得晦暗许多。
仿佛充满着怨念和恨意般。
另边,花辞树藏身客栈。
惊才绝艳年轻人坐在轮椅之上,同样出神地望着天空皓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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