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恨果不其然，毫无犹豫，点点头。
银止川
笑，说道：“你看，你不也是
？”
“说是取药，都不过是为个人赴死罢
。那是怎样死去，又有什关系呢？”
“……”
姬无恨语塞在喉中。
银止川笑笑：“……
依然爱他。即便他恨，想要死，但依然没有办法不为他
受伤难过。没有办法……除认这命中注定情劫，又能怎样呢？”
“……那你也不能因为他想叫你死，你就——”
“问个问题。”
银止川打断他，说。
“什？”
有时候姬无恨也会出现在他身边，问：
“止川，何苦呢。”
他心里明白，如果银止川真想活下去，不至于毫无希望。
但是银止川偏偏不想。
“无恨兄，”银止川只说：“已经孤零零在这世上活七年。”
样无所迟疑地说爱，但是也算相安无事。
西淮有时候看着银止川侧影会怔怔发呆，像在想着什自己心事，但是个字也不曾向人提起。
银止川盘算着自己后事。
他慢慢地将整个府邸里下人都打发出去，有些值钱玩意儿，就分发给星野之都内在此次毒疫中倾家荡产难民。
他将龙眼琉璃、避水凝珠等物当做石子，坐在屋顶上，用弹弓往路过人身上弹着玩。
见姬无恨不懂这其中关窍，银止川也不答，只笑着，将两手撑在身后。
仰首看着满天星子。
“活厌，死能叫他开心，就叫他开心开心好。”
姬无恨皱皱眉头，问。
“如果。”
银止川晃着酒坛，递姬无恨只，与他轻轻碰，说道：“姬祸命在危旦，你愿不愿意为他上刀山下火海取灵药？”
姬祸是姬无恨同胞弟弟，莫说取药，即便是要姬无恨将眼珠子挖出来给他，他也是愿意。
更不提姬祸如果还是在危在旦夕情况下。
“曾无数次想，为什没有和父亲兄长们起死在疆场上。这人间，活着是很冷啊……”
他漫笑着，饮口酒。
“更何况，与西淮也无关。在遇到他之前，就如行尸走肉般活着。遇到他之后，才由场美好幻梦骗着，在这世上多活段时日……到而今，大梦初醒，明白过来，原来在这世上确实是没有人希望活下去，才选此下策而已。”
姬无恨皱皱眉：“话不能这说。”
“已经认清心。”
有人被打中，并不怎疼，但心中怒起，正准备破口大骂是哪家顽劣小子犯浑，却发现脚边“石子”透着晶莹光芒，价值连城，便立时欣喜若狂地大叫着，跑回家去。
“四哥六哥，这是们从前最喜欢玩游戏，而今却只剩下个人。”
银止川低低地叹口气，天空月亮皎洁而孤寂。
他手撑着下巴，手边放着桑梓归。
银止川想象着和当初兄长们起喝酒时光，好像他们还和自己起坐在这高高屋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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