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去撸把,又揉着西淮后颈,以前他们总这样——
如果西淮生气,银止川哄他,就会去戳他后颈那块。
那里是西淮痒痒肉,如果西淮忍不住笑起来,就两个人重归旧好。
但是这次,无论银止川怎逗他,西淮都不肯从被单里抬头。
银止川忍不住放轻声音,低低地说:
银止川又问。
他从桌上端来茶盏,给西淮倒杯水,送过来前,还微微试下水凉热。
然而西淮并不看他,只翻个身,往更深床角里去。
“不要闹脾气。”
银止川苦笑说:“快来把这杯温水喝,要是还哪里难受,们就叫大夫。……喏,这里还有今天刚在街上看到白玉兰和紫薯糕,你要不要来尝尝看?”
床榻上堆着很多被褥,毯子凌乱地挤在起,眼望过去,银止川几乎没有看到西淮人。
过片刻后,他才找到那个被单下微弱起伏。
“怎?”
银止川扒拉出那个藏在被子下消瘦身形,看着他明显不太对劲神情,探探西淮额头:“哪里很不舒服?”
然而西淮声音淡淡,也很低,带着点沙哑,被银止川抛出来后,又往被子里缩缩,很畏光似。
道,在那深不见底底狱,言晋正在崩溃、怀疑切……以及,离他越来越远。
“逐颜,逐颜——”
银止川哼着小调,踏进瞻园。
这天阳光很好,银止川从回来路上还带串白玉兰和糕点。
他不喜欢这些花花草草,但是白玉兰是星野之都这个季节特产,银止川不知道西淮有没有见过,就想着买回来给他看看。
“到底怎呀……颜颜?”
“不要碰。”
然而他等许久,才等到从被单里传来闷闷带着
其实西淮原本也没有怎伤心。他这木然地躺在床上已经有好几天。
但是就在听到银止川这样和他说话,哄他来喝水,又说给他带自己在街上看到好玩新奇玩意儿时,眼泪不知道怎就突然从眼角无知无觉淌下来。
“是不是哪里惹你生气,嗯?”
银止川看西淮不动,又问,开始反省起来:“那天早上亲你之前没漱口,到现在还记仇呢?哎……对不起,错,颜颜,你不要同生气好不好?”
他看着西淮单薄瘦弱脊背,埋在那堆厚厚衣物和毛毯中,就像只别扭又可怜可爱猫。
他闭着眼低声说:“没什。”
“你脸色好差。”
银止川说:“是不是病。”
西淮不吭声,只仍然缩在床角。
“要喝水?”
然而西淮房门紧闭着,瞻园也安静至极,仿佛没有人迹。
前几日起西淮就以伤风寒借口自己在瞻园待好几天,银止川都没有怎见他。
而今见他依然屋内毫无动静,不由心里轻,推开门就迈腿走进去。
屋内黑沉沉。
西淮放下帘子,外头光点也没有照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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