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淮眉头缓缓蹙起,直起身。
他放眼看着这荒无人迹,只瞧得到坟冢乱葬岗。
坟冢排序都是乱,分不出新坟旧坟。
但是即便是有新冢,也不应该有这多。
西淮走到方才令他起疑那个墓地旁边,轻轻拈起把黄土,放在手心,慢慢捻捻。
和亡者作伴,赚份糊口钱。
但是候尚不样,他生得高大,身体强健,明明有很多赚钱路子。哪怕去码头卸货,都能得到比看墓更多酬劳。
他选择看守墓地……除非是他能够从看墓中得到比做其他工作更高报酬。
这种猜想,在从候尚身上随身之物上都闻到尸臭时候,叫西淮更加确信。
“昨夜下雨?”
潮湿,带着尸味土。
西淮静静看着这土半晌,倏然朝银止川说:
“候尚掘过这座坟。”
[*注1]:“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唐,温庭筠。
慢慢离候尚棚屋近,西淮和银止川动作也变得轻起来。
经过个土包时,西淮却倏然脚步顿,拉住银止川,低声问。
银止川怔,下意识回答:
“没有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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