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沧澜城破,没有十多年前京城贬谪。
他们个是镇国公府幺将军,个是叶家才情倾世小公子。
个玉树琳琅,个风姿迢迢。
只需惊鸿面,就胜却人间无数。
慢慢,银止川感觉到有咸涩水渍流进自己嘴里,冰凉发苦。
银止川诧然地看着他,印象里他还是头次见西淮笑得这厉害。
“怎——”
然而他句话还未说出口,西淮突然就踮起脚,搂住银止川脖颈抱紧他。
他慢慢地、笨拙地吻住银止川,银止川睁大眼怔在原地。
许久,那颗点着相思豆骰子掉落地上,银止川回抱西淮。
银止川轻声说。
他翻转手腕,手心朝上地慢慢松开——
是颗玲珑剔透雪色小骰,没有点乱七八糟颜色,只以透明点数表示数字。
而在小骰中间,镂空安置着枚红豆。
点朱红豆子,算是这颗小骰中唯颜色。
西淮又重复遍,只道:“无论什时候,你都不要怀疑是不是心爱你。”
银止川无奈地笑起来,大概不能理解。但仍然愿意安慰他,说:“知道,知道。”
“都答应多少次,究竟有什这样放不下。”
西淮抿紧唇,眼睛里映着漫天碎而璀璨星光。
银止川摸摸西淮脸,想逗这满腹心事少年开心下。
大变数上京。
他……大概是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吃到这神女河岸边颗窝丝糖吧?
“银止川,是心悦你。”
两个人心事重重地走着,想许久,西淮还是忍不住又次说道:
“……无论未来发生什,你都不要怀疑这点。”
他睁开眼,见西淮眼睫浓密稠蜷,漆黑如
他抚摸着他脊背,缓缓捧起他脸。更加深地吻他。
星空下,旷野中,没有来处也不知所归风。
他们拥抱亲吻着彼此,越来越用力,好像要直借此把对方融进自己骨血里。
以此来对抗漫长残忍世事,以此来做到再不分离。
其实绮罗年少,本也如此。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银止川嘻嘻笑道:“知不知啊,逐颜?”
“……”
西淮默然看着这躺在银止川手心骰子,看许久,倏然“噗嗤”声笑出声来。
起初是低低轻笑,慢慢声音变大,飘荡在前后无人荒野里。
于是他从袖口摸出样东西,捏在手心中,手心朝下地递到西淮面前。
“猜猜里面是什。”
“什?”
西淮怔,对银止川这突如其来把戏摸不着头脑。
“是对你心意。”
他突然站在原地,停下脚步,拉住银止川手这说。
西淮语气很轻,像两片冰玉薄薄相撞嗓音。唯独语气坚定,郑重而认真,害怕银止川来日会遗忘样,叮嘱着他。
银止川不明所以,回过身来偏头看白袍少年。
“怎……?突然说起这个。”
“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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