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弃坍塌废庙,西淮和那眉目慈悲观音像起置于银止川面前。
个是巨大斑驳佛像金身,个是渺小单薄白袍少年。
银止
“嗯。”
西淮看着捂到自己面前手,怔下,却没有挣开,只是那任由银止川捂着他。
这座香室真很破旧,连门槛都满是斑驳痕迹,更不提朱红梁柱,现在已经快变成赧红色。
“小心点。”
银止川说:“这里有许多碎瓷片。”
那当然是好,在你即将落入万丈深渊时候,能有双手稳稳地托举起自己。
但是银止川也不明白……他方才,是得到西淮怎样信任。
“这里是小时候常来。”
银止川牵着西淮手,拉着他往前走去,面轻声道。
荒庙已经野草过膝,百年前曾经辉煌金佛像早已坍塌,度供香缭绕大殿也沉寂下去。
“什也不要,都会接住你。”
西淮深吸口气,而后抿唇,将眼睛闭上后决然往后倒——
风吹过耳边感觉很舒服,尤其是在风里,有人在他即将摔落时刻伸出手来,稳稳地托举住……
银止川把白袍少年抱个满怀,他板着脸,但忍不住想笑。
当柔韧绵软身子落到他怀里时候,他好像下接住他全世界——
六七尺。
即便摔下去……也不是什大事。不过疼些罢。
那刹那,西淮突然觉得这骑墙难下场景和他同银止川境遇很相像。
他们同样是个墙上,个墙下,墙下人说着天花乱坠话——
“如果你跳下来”、“如果你也心悦”……“定会接住你”,“定不介意任何事。”
西淮于是去看脚底,垂着眼。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觉得他这小心也过于大意缘故,银止川倏然打横,从膝盖和颈后把把他抱起来——
“哎——”
西淮惊叫声,银止川却笑着迈开长腿,大步直走到佛台前。
他把西淮放到佛案上,与那陈旧观音佛像并在切。
银止川把西淮挡在自己身后,然后以只手指轻轻推开香室大门。
“吱呀——”声,很轻。
但仍然灰尘飞舞,阳光下激起片纤尘。
“咳咳……”
银止川自己咳着,却赶紧去捂西淮口鼻:“小心,别呛着。”
那种决意和温柔,他忍不住在西淮额头上轻轻啄下,轻轻说:
“说话算话吧?”
西淮仍然有点微喘着气,挣扎着从银止川怀里落地。
银止川把他放到地上,眼睛里微微含着笑。他看着少年犹自有些微微发抖腿,笑问:
“被人接住感觉好,西淮?”
但是,这是真……
倘若他落下,那等待着人却突然后悔,只冷眼瞧着他,那伤筋动骨便只是西淮个人罢。
迟疑许久,西淮终于微微下,同银止川轻声说:
“那……你要接住,你莫要忘。”
银止川慎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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