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林大人今日,好推想明日是怎样。”
说着,他目光朝林昆隔壁瞧去,以种仿佛欣赏神色审度着,而后评价道:
“空间倒是很大——就是破点,稻草也铺够足——就是霉点,监禁之余放松活动也有,只不过你逃追游戏对象是耗子……至于同窗狱友嘛。”
银止川顿顿,道:“从街头三教九流,到堂堂御史台林大人,也算覆盖面甚广。”
“作为此生最后个待过地方来讲,虽然稍有寒碜,但也相当有纪念意义——往后史官问起来,盛泱是怎亡,淌在这里血,就是最好作证……!”
而林昆则点点头,很轻“嗯”声,甚至略微嫌弃道:“你把阿碧带过来做什,喜欢白白。”
他们俩说是李斯年送给林昆那些小瓷人。
有些是碧绿,有些是雪白,林昆就还都给他们取名字。
“白白……”
李斯年顿顿,笑道:“给你收家里去,而且白色也不耐脏,放这里搁脏。”
催人作呕泔水臭气。
银止川牵着西淮手,微不可见地蹙蹙眉头。
“这是你常看书,这是你习惯用桌案,喏,把阿碧也给你带过来……”
遥遥,牢狱深处似乎有人走动和交谈声音。
银止川和西淮靠过去,见正是李斯年和林昆在栅栏后,李斯年在给林昆布置牢房。
最后银止川如此总结道。
林昆道:“好吧……”
“哟。”
正对话间,银止川和西淮走进来,他挑眉看看李斯年和林昆,嘻嘻哈哈道:“不好意思,没想到,打扰啊。”
李斯年顿,也转过头来看着他,似乎同样颇感意外,问道:“银少将军?你怎来。”
银止川极轻叹口气,说道:“来兔死狐悲呗。”
都是再破落不过单间,湿冷阴寒就不说,整个空间内,也只有栅栏对面那个墙上很高个地方有扇小窗,漏出可怜至极点微光——
而这已经是李斯年动用关系,给林昆找来最好间房。
“蜡烛不要省着,想看什书时候就点着,莫要熬坏眼睛。”
李斯年叮嘱着:“平时公事那样忙……你也许久没有看过杂书。借此机会,看看自己喜欢书,放松放松,也未尝不可。”
他语气轻松,半分也听不出这是在身处囹圄两个人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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